母后出身高,平日里跋扈惯了,她宫里的皇姐皇妹,没一个与她要好多的,在温府学习,便整日的跟着温蕙茜,为虎作伥!
“二妹这是什么话?莫不是二妹以为,昨日那场大火,是我自己点的吧?”温韵寒款款向前,淡笑着说。
“绿云可是二妹身边的人,到底谁能使唤的了绿云,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若是二妹非要说,我是故意扮可怜,讨他人喜欢,那不就是,二妹成全了姐姐吗?”温韵寒仰头,静静的看着温蕙茜说。
“你!”温蕙茜怎么会懂得收敛!她一向自持为温府的最受疼爱的掌上明珠,又有几分姿色,任是谁,都不愿放在眼里,早已经是见怪莫怪了。
前世,她那样嚣张跋扈的姿态,就连一向与她交好的符嫦曦,都不能容忍。进宫不久,便被符嫦曦折磨致死。她又何必与这样蠢笨女人纠缠,随便打发了就是!狗咬狗,才当真是好看的戏码!
“我?我怎么了?还有,孝敬祖母,本是我们姐妹应尽的孝道,若是孝义都要被二妹说做巴结,那父亲,何故要你这个不孝的女儿!”温韵寒不动声色的看向建安公主和符蔓玉。
她们两个怎会容忍她欺压温蕙茜,那副急不可耐想要教训她的神色,却要压制着,真真是好笑!到底还是温雨嘉沉得住气,只在一旁静静看着,还时不时要阻止温蕙茜撒泼。
知道劝不住,可若真是闹开了,她也是能全身而退的!
温蕙茜怎么因为她的三言两语便认错退步:“你的母亲,那样卑贱的身份,父亲真心待她那么多年,竟然和别人,做出那等苟且之事,说不定,你身上流淌着的,根本就不是我温家的血,温韵寒。早晚有一天,我总会让你和你那个下贱的娘亲,滚出温府!咱们就且等着吧!”
“二妹的记性,不会这么差吧!别忘记了,我可是和父亲滴血验亲过的,身上躺着的,怎会不是父亲的血!二妹,话可不是能够乱说的,若是被父亲听到,你又拿出当年的事情,喋喋不休,父亲,可是会生气的!”温韵寒扬起头,看着有些气急的温蕙茜,玩味一笑。
滴血认亲,对于亲生子嗣,何尝不是一种耻辱!当年她能忍得,现在也一样可以忍!只不过,那忍耐,再不是白白的忍耐了!
“父亲不过当你是条狗,养在府中,赏你一口饭而已,你还真当自己是个角色!”温蕙茜冷冷一笑,嘲讽道!
“对!在高贵的二妹面前,我不过是条卑贱的狗,可是,二妹也别忘了,我再卑贱,也都是父亲的女儿,温府的嫡出长女!”温韵寒淡淡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温雨嘉,真正的狠角色,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
会咬人的狗,不叫!
温雨嘉垂手,退让几步,给温韵寒腾出离开的路,知礼而谦逊,这才是温府女儿应有的品质。
书香门第的温府,女子以温柔恭顺,贤良淑德为德行之首,方才温蕙茜的言行,哪点配得上,若是传到温文礼的耳中,面壁思过,还算是从轻发落了!
“小姐,二小姐真是欺人太甚了,可是在这府中,还有谁,能替小姐您说上话啊!”尚若小心搀扶着温韵寒。
“为什么非要靠着别人,我们,就不能自己帮衬着自己吗?尚若,咱们的仇,你得好好的,替我记着。”看着天际的流云,泛着金黄,如锦似缎,天底下的华美,都比不过她此时,看着夕阳的自由心,来得珍贵。
回到翠苑,管家早已经带着拨来伺候下人在院子里等候了。温韵寒慢悠悠的走到正堂,端起手边的茶水,品了两口,一一看过那些人。
曹荣兰的心思,还真是别致。
“大小姐,这个是佩尔,原是伺候二夫人的,做事伶俐,手脚也麻利。二夫人说,大小姐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就特地指了佩尔来,伺候大小姐。”刘场拽出佩尔,推到前面,献媚的痛温韵寒讲着。
尚若有些沉不住气,曹荣兰明明就是想在温韵寒的身边插个钉子,怎么可能是真心为了温韵寒好!
温韵寒摆摆手,让尚若退到一边。
“还请刘管家,替我好好的谢谢母亲,昨日的大火,着实是受惊不小,太医也嘱咐要好生修养几日,若是登门相谢,怕是过来病气给母亲。母亲千金贵体,怎能受损,刘管家,你说,是与不是啊?”曹荣兰的流月居,这些时日,能不踏足就不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