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此处乃是大禹第一监牢,能够关在此处的囚犯,无一不是朝中要犯!
最深处的一处监牢之中,蛮皇静静地盘坐,闭目养神,神色间充满了憔悴,哪怕沦为阶下之囚,却依然释放着一抹吞天吐地的威势!
“踏!”
“踏!”
一道清微的脚步声响起,只见一位身材修长的狱司大步行至牢门之前,看着狱中盘坐的身影,脸上露出一抹恍惚!
“陛下,我来接您了!”
那人一声轻唤,蛮皇缓缓睁开双眸,淡淡的道:“为何现在才来?”
“陛下恕罪,吾来晚了!”
“为何总是来晚一步?”蛮皇的语气虽然平静至极,哪怕身上脚镣缠身,气势却依旧凌厉无比:“朕的江山丢了,城池丢了,四十万大军全军覆没!”
“如今,朕沦为阶下囚,你又来了!”
“你是来谢罪的吗?”
迎着蛮皇咄咄逼人的目光,那狱司面色平静如水,轻声道:“陛下息怒,草原上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
“只是当时,无暇顾及,更没有想到,陛下您会败的这么快,这么彻底!”
“不过好在,吾回来了,陛下您失去的,都会回来的!”
“哼!”
蛮皇只是怒哼一声,不再言语,那狱司抬脚上前一步,从腰间摸出一个钥匙,上前开启牢房的大门,蛮皇依旧盘坐在原地!
狱司上前,蛮皇伸出双手,眸光中古井无波,那狱司伸手扣在蛮皇手上的枷锁上,用力一捏,只见精铁打造的锁扣瞬间应声而断!
“咔!”
伴随着一道脆响,狱司手中取出一柄短匕,挥手砍在蛮皇的脚镣上,轻声道:“陛下,我带您出去!”
“说说吧,这段时日,你去了哪里?”
“回陛下,属下去了一趟关山!”
“嗯?”
蛮皇瞬间露出一抹凝色,两人走在天牢幽深的通道内,整个大牢悄无声息,唯有轻轻响起的脚步声!
“你去荒州作甚?”
“回陛下,吾取了荒州,如今整个关外之地,已经尽数落入吾手!”
“哼!”蛮皇神色虽然缓和了许多,依旧愤愤道:“一个小小的关外之地,如何与朕的万里江山比肩?”
“陛下,还是那句话,吾没想到,你会败的那么快,败的那么彻底!”
狱司对蛮皇的态度十分的恭敬,可说话间的语气却又并不是特别的在意,或者说,似乎并不怕得罪蛮皇!
“废话少说,这次朕回去之后,重振旗鼓,必报此奇耻大辱!”
蛮皇紧紧地攥着拳头,狱司嘴角绽着一抹轻笑,不知何时,前方的通道已经被一队队披坚执锐的甲士围堵,不过蛮皇和这小狱司似乎都不是特别的在意!
“陛下,一众妃子和皇室怕是带不走,如何处置?”
“杀!”
蛮皇的脸上露出一抹痛惜,却是毫不犹豫的倾吐出最冰冷的杀字,淡淡的道:“南蛮皇室,可死不可辱!”
“与吾所想的一致,陛下放心,吾已经派人去做了!”
“你!”
蛮皇瞬间为之气结,冷哼一声,紧紧地跟随在狱司的身后,面前的甲士聚集的越来越多,不过这狱司似乎并未放在眼中,甚至连走起路来都看似漫不经心!
“此处毕竟是大禹的腹地,莫要阴沟里翻了船!”
“陛下放心,吾既然敢亲至,便做好了万全之策!”
“杀!”
为首的一位将领猛然抽剑,直接率一众甲士朝着蛮皇的方向杀来,狱司瞬间顿住脚步,脸上露出一抹从容的笑意!
“开始吧!”
话音一落,只见旁边的一道道监牢突然轰然炸裂,数十道身影几乎是同时从中掠出,朝着冲入的数百甲士杀去。
“什么!”
“该死的,天牢何时被人渗透了?”
“众将听令,凡是越狱者,就地格杀!”
“诺!”
天牢毕竟是京城重地,平日便有一支精甲驻守,从内至外,更是层层设卡,道道机关,重重把守!
可如今,面对这数十位囚徒的冲杀,这些精锐的甲士竟然毫无还手之力,仅仅只是一个照面,数百甲士便锐减了将近一半!
狱司伸手拉着蛮皇的衣袖,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轻声问道:“陛下可知道,你这次为何会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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