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就接过来了。”然后她把放在炉火架子上加热的面包拿下来,拿个碟子装起来放在余奎吾面前。余奎吾看面包上面还有黄油,黄油经过加热后已经渗进面包里了,吃起来一定很好吃。
“你不会是给你那闺女找个小丈夫吧?”汉子哈哈大笑道,揉了揉余奎吾的脑袋。余奎吾皱了皱眉头,没跟汉子计较,喝了口牛奶继续吃面包,这点事还不至于影响自己,可是山玉芬却把汉子的手打掉,说道:“孩子吃饭呢,别乱揉。”汉子无奈地笑了笑,回头又跟旁边的酒友喝起来。
山玉芬把头向余奎吾凑过去,小声说道:“少爷不要在意,他们虽然粗鲁了些,但是本质不坏。”
“我知道,我并没有生气。”余奎吾嘴里吃着黄油面包,然后喝了口牛奶,说道:“婶婶今天我想洗澡,哪里有热水啊?”
“热水少爷得先等等,要烧一烧,我先把行李放进少爷的房间,慢慢吃,不够还有呐。”山玉芬交代了一声,就提起余奎吾的行李走上楼去。
山玉芬走后余奎吾就感觉周围安静了下来,旁边是一群喝到兴头上的农民,满耳都是划拳的声音;在旅馆的一边还有一群打牌赌博的,输了牌的乱嚎乱叫,赢了钱的哈哈大笑;孩子们也许是捉迷藏,跑进酒馆躲在柜台下面,动作熟练,这个酒馆他们很熟悉。
“姐姐,别告诉狗子我们在这里。”其中一个长得黑黑的孩子把头从柜台下面伸出来,对站在柜台前的老板娘的女孩说道,她母亲上楼去了,她就在柜台前帮忙。
老板娘的女儿叫紫花,因为年纪在十二岁左右,脸上长着点点雀斑,却眉眼分明,一身麻布做的普通连衣裙,质朴且干净,头上包着花布帕,很是可爱。紫花建议道:“你们躲在这里没用,他们总会到这里来看的。”
“没关系的,姐姐你用裙子把我们挡起来。”两个孩子分别拉了拉紫花的裙子,挡住柜台下面的自己。
“别把我裙子扯坏了啊。”紫花就这样答应了。
“知道了。”躲在柜台下面的孩子答道。
不一会儿,有个孩子从外面跑进了酒馆,估计这就是那两个孩子嘴里说的“狗子”了。余奎吾看着狗子在酒馆里面绕了一圈,就走出去了,但是狗子的那双眼珠子却一直盯着柜台下面看。
“我找到你们了,快出来。”透过缝隙,眼看着狗子出了酒馆的两个小孩忽然被狗子的声音吓了一跳。
余奎吾知道怎么回事,这家酒馆还有后门,狗子就是从后门进来的。
“不行,你还没摸到我们,不算!”一小孩开始耍赖,“除非你能抓到我们。”“没错!”另一个小孩帮腔。
“快出来啦,别玩了,你们这是耍赖啊。”紫花也在旁边劝道。
“不行,只要他没捉到我们就不算!”“对!”
“你们两个快出来!”狗子生气了,扑上去扯紫花的裙子,毕竟是个小孩子,不懂太多,紫花的裙子却倒霉了。
“不要把我的裙子扯坏了啊,”紫花生气地说道,“早知道就不帮你们了。”
吵闹声打扰了旁边喝酒的村民,仔细一看这还得了?“你们几个小混账给我滚出来!”汉子一吼,三个孩子才推搡了几下站在一起,还互相瞪着。
“我抽死你们这群不知道规矩的!”汉子给他们三个一人一个脑瓜崩,都是同村的叔伯长辈,谁家孩子不是一样教训?“女孩的裙子你们还敢掀,长大了还不无法无天?!”说完还不解恨,一人屁股上踹了一脚才算完,三个孩子哇哇地哭。
“没事吧,疼不疼啊?”紫花蹲下身给三个人揉了揉脑袋,“我都跟你们说了,别耍赖,不听吧。”
余奎吾吃完了面包,一口喝干了牛奶,准备上楼去休息,今天太累了。山玉芬走下楼来,看余奎吾吃完了,跟紫花说了一声让她把盘子收了。
余奎吾上楼,浴缸里有热水,水有点烫,紫花在外面敲了敲门,说道:“少爷,我来帮你洗背。”
“不用了。”余奎吾躺在浴盆里,拿起块肥皂在头发上抹了一下,一年来的森林生活,很久没有好好洗过澡了。
也许在她们看来自己还是个孩子,可能连洗澡都不会,但是余奎吾并没有去占那个便宜。
不要把世界弄得那么肮脏。
洗完澡刷完牙,余奎吾穿上睡衣,在楼上找到了吗自己的房间。左墙有一张床,上面已经铺好垫子,床单被山玉芬给换新的了。右墙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墨水瓶和鹅毛笔,还有自己带来的几本书,那本号称“天下第一书”的铁皮书也混在里面。抬头是是一扇巨大的天窗,嵌入倾斜的屋顶,柔和的灯光下,透过天窗,可以看见那亿万年来的天空和浩瀚的星辰,余奎吾突然生出“我们如此渺小”的感觉。关上灯,一轮明月在天上,皎洁的月光透过天窗,月光宁静地洒在地上和床头,照在余奎吾漆黑的眼眸里。
余奎吾翻了个身,躲开了月光。
卧室在设计的时候出了偏差,没想到月光照在脸上竟然睡不着,真是一大败笔。疲惫了一天,余奎吾在黑暗中沉沉地睡去,楼下有酒馆传来的喧嚣声,并不怎么吵闹。三头狼望着皎洁的明月,忽然想嚎上一两嗓子,可是被嘴笼压得不能动弹,只能可怜地发出呜呜声。
话说它还没吃饭呢,三头狼一脸哀怨地望着狼车上的钓竿,上面还有余奎吾吊着的一块肉干。
三头狼忽然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