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王鹏早就饿荒了,满嘴巴塞满了饭菜,斜着头以眼睛示意她要问什么?
江丽掩嘴一笑,“瞧你这吃相,像是饿了几辈子似的!”她伸手想帮他把嘴角的饭粒拿掉,手停在半空中想起了什么,“你真的色胆大吗?”
这样的话,被江丽用如此一本正经的方式问出来,饶是王鹏心理素质再好,还是忍不住往外喷饭。“这就是你要问的问题?”王鹏抹掉嘴巴边上残存的饭菜,将溅了一桌子的饭菜用勺子刮到盆子里,觉得自己再也吃不下去了。
江丽认真的点点头,还想说话,被江海涛用手掌捂住了嘴巴,“我的大小姐,拜托你动下脑子好不好?你看不出来,刚刚那女的样子是与王鹏有仇啊?”
江海涛的解释虽然有点蹩脚,但王鹏觉得也不失为一个,向江丽这样纯到不知人间疾苦的女孩子解释的理由。
不过,也因为是初次见面,王鹏还真是不了解江丽的脾性。江海涛一来不敢长时间捂着江丽的嘴,二来觉得给出了理由她也该歇菜了,于是就松了手。哪知她一能透气,就朝江海涛杏眼圆睁怒目相向,“你当我三岁小孩啊?那女的要是跟王鹏有仇,还会帮他买饭菜?我看你才跟她有仇呢!”
“她不是把饭菜都倒了吗?”江海涛喃喃地说着,朝王鹏苦笑着吐了吐舌头。
江丽用手点点江海涛,俏声道:“海涛哥,你别当我不知道,人家那是被气的!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们是一对儿,正冷战呢!”
王鹏真的是欲哭无泪了。他起身端着饭盆子走到垃圾桶边将那些脏了的饭菜倒进去,想起何小宝刚刚倒饭菜的样子,心想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随即又听到江丽和江海涛跟过来的声音,无奈地摇摇头暗叹,老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的是一点都没错啊!瞧瞧这些女人,不是临阵倒戈就是心深似海,当然还有眼前这样无脑爱臆断的,简直是惹也惹不起,躲也没处躲!想到这里,他搭上走过来的江海涛的肩头,把朱明英的《回娘家》改了哼起来:“一片乌云来,一阵风儿刮,眼看着女人就要把我抓,躲又没处躲,藏又没处藏,天大的谎言往我身上套呀,咿呀咿得儿喂……”
江海涛与他同窗四年,又见识过王鹏与冯天笑的你来我往,听到这样的歌词,大致就明白了王鹏现下的处境,也隐约能够猜到是和刚才的女人有关,忍不住也跟着他唱。
江丽哪会知道他们的这些心思,只觉得那曲调熟悉,可歌词全不是那么回事,就冲到他们前面拦住去路,“你们俩会不会唱歌啊?好好的歌,都让你们改得面目全非了!”
王鹏与江海涛相视一笑,江海涛拉直江丽的手一起往王鹏的宿舍走,“丽丽,你就别较真了!唱歌本就是图个快乐,改几个词也无非是图一个乐,那么认真干吗?”
江丽这才住了口,没一会儿竟也跟着他们胡哼起来,而且还越编越有味,到王鹏宿舍的时候,已经只剩她一个人在瞎编瞎唱,王鹏和江海涛只有感叹,她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才坐下,柴荣闪了进来,“江警官,不好意思,我忙得现在才得空过来。”原来,上午江海涛兄妹进乡政府就碰到了柴荣,他因为赶着把乡党代会的代表证和会议通知下去,只匆匆帮他们指点了王鹏的办公室,约了中午在王鹏的宿舍有空再聊。
“没关系,我们也只是来转转,又没什么事,你要是忙不用理我们。”江海涛见柴荣客气,他也客气地应着,倒是一旁的王鹏觉得别扭。
“你们俩干吗?又不是第一次见面,说话用得着这么客套斯文吗?”
王鹏才问了一句,江丽立即又接道:“斯文一点不好吗?”
王鹏和江海涛对她的这种问题已经无语到不作应对了,柴荣却不好意思地站在那里有种手足无措的尴尬。
江丽是真对自己的行为没有认识,看柴荣愣愣地站在那里,睁着一双大眼睛就问:“你也是鹏哥的同事吧?”
王鹏心里又是一阵哀叹,“鹏哥”,有必要才认识就叫这么亲热吗?传出去,我还要不要讨老婆了?
倒是柴荣,得了这一问,也认认真真的作答:“是的,我是他的同事,叫柴荣,在乡党政办工作。”
江丽很满意柴荣的态度,不屑地对王鹏和江海涛撇了撇嘴说:“人跟人就是不一样!到底是党政办出来的人,说话就是有条理,什么都说清楚了。”
柴荣听了这表扬,人立刻来了精神,背部下意识地挺了挺。王鹏却坏坏地说:“有一样他还没说!”
江丽立刻又上当,“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