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正要对梁茶香下死手,门外传来萧清扬的声音,他手下一顿,骂了句“该死,他怎么来了,”转身就要离开,一眼瞥见自己手里的筒子,忙揣进怀里,顺手从倒筒车上摘个筒子,放在梁茶香身旁,转身快速闪进黑暗里。
“茶香!”萧清扬见车间里亮着灯,试探叫了几声。
回答他的只有隆隆的机器声,萧清扬心里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想也没想直冲进车间。
心跳在那一刻停止。
倒筒车依然在轰轰转动着,梁茶香毫无知觉地趴倒在地上。
“茶香!”他冲过去把人抱进怀中,急忙掐她的人中。
他的心乒乒直跳,紧紧缩成一团,有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半晌,梁茶香悠悠醒转,萧清扬全身虚脱,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这才发现浑身的衣裳早已湿透。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梁茶香有一瞬的迷茫,不知身在何处。
“好痛。”
后脑勺的疼痛感,将她拉回现实,发现自己窝在萧清扬的怀里,脸颊发烫,忙推开他站起来。
她呲牙摸着后脑勺的大包,“我怎么了?”
萧清扬拾起地上的筒子,抬头望了望倒筒车上缺失的地方,“掉下来砸你头上了”。
“真倒霉,”梁茶香托着晕晕的脑袋,“好好的怎么会掉下来呢!”。
重要的是,正好砸在她的脑袋上。
“先别管了,明天让石云峥过来检查检查,看看有什么地方松动了。”
“我送你回家!”他声音温温,像春日里的一汪湖水,温暖而又清澈见底。
梁茶香不想接受他的好意,既然已经决定,拖泥带水对谁都没有好处,只是黑灯瞎火的,一个人回家确实有点害怕,不拒绝也不接受,就这样一个人走在前面,萧清扬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不说话。直到把梁茶香送到村口,看着她进了自家院子萧清扬才转身离开。
第二日,又是一个艳阳天,早起的鸟儿立在树梢喳喳的叫着,梁茶香、王茶花结伴而行,唐家大婶远远的向她们打招呼,“闺女过来喝碗豆花。”
王茶花跟唐家大婶投缘,每缝夜班下班,路过唐家豆花摊都会上前帮忙,如今与她们母子二人非常的捻熟。
王茶花笑的见牙不见缝,“不了,大婶,赶着上班,下次吧。”
唐家大婶知道这不是推脱之言,也不多于她们客套,“行,空了来啊!”
唐方却不声不响的用饭盒装了,搁了两大把的虾皮,塞进王茶花手里,“空了喝着玩。”
梁茶香睁大了眼,唐方不会真对王茶花有意吧?
可送的自然,收的坦然,没有丝亳的扭捏,梁茶香觉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走进兴隆昌大门,门卫上的那只大黄趴在地上,前爪抱着骨头啃的正香,尾巴愉快的摇来摇去。
厂区的林荫道上,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洒落下来,投下斑驳的树影。
空气中弥漫着大自然的香味。
这一切的一切,让梁茶香觉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如果她不是背负着复仇大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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