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妃为什么会跑来告诉您?”可可依然对贵妃用着敬语,表情认真,没有任何讽刺的意思。
“她总是自以为是。她以为皇后用了李嬷嬷,怎么也得顾念当日她举荐的功劳。只是这女人。”说到这里,贵妃扯了扯嘴角,摇摇头说,“她高兴的太早了。如果她能沉得住气,看清楚皇后带她的态度,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过来炫耀的。”
“贵妃娘娘,珂儿有件事还要请教您。”可可也跟着笑了笑,说,“您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
“因为我想让你争。”贵妃坦白的说着,神秘的笑容在她脸上散开。
“您以为我会争什么?”可可倒是没有表露出太过吃惊。贵妃赞赏的点点头,笑着说:“你要争着不会想我一般下场。”
“那娘娘就太高估了我了。只怕最后,我的下场会更惨。”苦笑过后,可可眼睛深深的看着贵妃。
“是吗?你以为你不争皇后就会放过你吗?她比谁都明白你在皇上心里的位置。从你带上这个东西开始,你就必须要争,要抢。”说着,贵妃伸手指指可可手上的石戒。
“它?”可可疑惑的抬起头来,她虽然知道,在后宫众人眼里,这枚石戒代表着皇上独一无二的恩宠,却没想过,皇后对它的态度。
“没错,这枚石戒从来没有被人带过。皇上却把它给了你。难道你不奇怪,为什么皇后之前都能容忍你的存在,安心的与我抗衡,却在皇上给了你这个以后,突然针对你了呢?”贵妃笑的让可可身上一阵阴冷,她从来没想到这层关系。
“皇后要的已经得到了,她在后宫的地位如今无人可以撼动。为什么还要纠结于这枚石戒呢?”可可茫然的问。
“石戒是皇上才配拥有的信物。皇上送了它给你以后,可曾再让你吃过什么落胎的药吗?皇后的位置稳了,她还有个儿子。”可可听完贵妃的话,心里一紧,手不自觉的覆在自己肚子上。
“您的意思是,皇上想……”话到嘴边,可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难道说凛君宸真的想让珂儿的孩子做未来的天子?
“原来你没有我想的那样聪明啊。”贵妃看可可如此表情,竟然狂笑起来,好半天才停下来,说,“念恩娘子啊,我还当你是因为明白了石戒的含义才对皇上又用了手段,没想到,你竟真的是个糊涂人!”
从贵妃那里出来,可可还没走几步,便被蕊儿追了上来。可可冲蕊儿微微一笑,问:“姑娘有事?”
“娘子,娘娘刚才的态度您别介意。”蕊儿抱歉的笑着说。
“没事儿。我喜欢有话直说的。虽然不好听,但是却是真心的。”可可说着,拉过蕊儿的手,说,“你倒是忠心一片,这么冷还跑来替你们主子解释。”
“蕊儿是主子家的家生奴才,八岁就跟着主子进宫服侍公主了。这些年一直看着主子一步步走过来。她只是太在意皇上。”说着,蕊儿惋惜的叹了口气说,“没想到,如今,当年主子为了皇上受的罪,皇上竟全忘了。”
“你的衣服这么薄。”可可捏了捏蕊儿的袖子,里面好像只有一层棉花一样,不觉皱起了眉。
蕊儿见可可刻意转了话题,也不执著,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奴婢这件原本是厚的,只是主子原来的住处暖和的很,搬过来的时候,又有奴才刁难,没让主子带厚衣服,所以,奴婢就把自己的几件衣服给拆了,给主子续了几件棉袍。”
可可看蕊儿说的平静,没有一点儿委屈的意思,心里佩服她的忠心,便转头对芳虹说:“记着回去弄些好炭和棉袍送过来。虽然年是快过完了,可是还有的冷呢。你若是跟着病了,你们主子谁来伺候啊。”
蕊儿听可可这么说,脸上一惊,然后满是感激,激动的连声道谢,就要磕头。可可忙拉住她,轻声叮嘱说:“你就说是皇上派人送来的。这人身子冷了还能暖回来,心若是凉了,可就真的坏了。”
在蕊儿千恩万谢中,可可带着芳虹云竹朝惠恩阁走去。云竹一直低着头,她嗓子哑了,但是耳朵没聋。刚才在屋里听着贵妃跟可可的谈话,她心里时悲时喜。本来以为像自己这样,口不能言,手不会写,一辈子就只能活在冤枉里了,却没想到,贵妃竟然能说的头头是道。可是,一想到,可可此时已经被皇后盯上了,她心里又无比担忧。毕竟,李嬷嬷的心思,她全然不知。
在皇后宫里的时候,她虽然知道,李嬷嬷帮皇后,只是因为当年孟家的缘故,可是她却不知道李嬷嬷为什么不与可可解释清楚。本以为皇后已经忽略了可可,但是如今看来,也不过是缓兵之计。
可可回到惠恩阁,直接去了靳嬷嬷的住处。芳落她们已经收拾妥当,准备离开,见可可三人进来,忙屈身请安。在靳嬷嬷面前,她们向来守规矩。可可摆摆手,让她们退了出去,只留了木莲。又让木莲去叫李嬷嬷。在她们没来的空当儿,把刚才贵妃的话,告诉了靳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