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废话,离开何坤家里,向着南城区出发,却被告知国相爷去戏园子听戏去了。
燕京有不少戏园子,有些个老头老太就喜欢听听京剧,现在的年轻人可没多少能有这耐心的了。孟凡来的时候,一折《穆桂英挂帅》正唱到高/潮部分。
戏园子里人不多,零零散散坐着能有七八个人,孟凡朝着一个穿着黑色布棉袄,头上顶着个瓜皮帽,穿着帆布鞋,他就差一个大辫子了,加上大辫子活脱脱一个明朝时期无所事事,遛鸟玩蛐蛐的老炮儿走了过去。
在场的,只有他是位高手,其他人全都是一般的老戏民。恐怕谁也想不到,就这位怀古的老头,正是南城区的国相爷。
“年轻人喜欢听戏的可不多。”国相爷章国祥抬着浑浊的老眼,抽了孟凡一下。
“我不是来看戏的,我是来找你的。”孟凡说。
“不想我插手西城区的事,可以,只要你能陪我看完这出《穆桂英挂帅》。不过,这折戏可不容易看啊。”国相爷神叨叨的说道,伸手抓住孟凡手腕。
两人比起了力道,正在这时,戏台上唱穆桂英的青衣花旦手里一把红缨枪耍得虎虎生风,大喝一声:“杨家儿郎们何在?”
“在啊。”六个年龄各异的女装花旦从幕后走出,七把枪斜指场外,台下一片叫好声。
“穆桂英”耍了一圈杨家枪法,又说:“呔那贼子,纳命来!”
长枪举起,对准了孟凡,忽然一枪掷出,剩下六人,哇啊啊叫喊着,从戏台子上跳了下来,紧随着长枪,冲孟凡而来。
一只手被章国祥制住,孟凡轻哼了一声,翻身弯腿,勾起一旁的木椅子砸向红缨枪,同时挥起一拳砸向章国祥,将他逼退。
锣鼓声急如雨点,七个女子手握着长枪,围着孟凡急转,看戏的人见事态不对,早跑的没影了。
“青衣,青衣,原来你才是燕子楼的楼主青衣!”孟凡盯着扮演穆桂英的女子,一手探出,折断她手中的长枪,反手甩向正在扑上来的章国祥,断枪刺开黑布棉袄,将他钉在墙上。
与此同时,杨家七个孤寡动手了,燕子楼最厉害的招式,竟然是枪阵。由七个人七把枪联手组成,每迈出一步,一个动作都配合的天衣无缝。
青衣是阵眼,也是最厉害的杀招,可她手里的长枪被孟凡给折断了,整个枪阵大打折扣。一阵鸡鸣狗跳的战斗结束,孟凡将手里六把断枪丢在地上,俯视躺在地上的穆桂英说:“燕子楼楼主,穆青衣。”
穆青衣擦了把嘴角的血迹,怒视孟凡。
“一代后浪推前浪,没想到现在年轻人身手那么高,哎,算啦算啦,我输了,南城区不插手你们的事,也不会帮佛爷。”国相爷心疼的看着的破袄,拍拍身上的泥土,背负着双手向外走去。
“不服?”孟凡逼视穆青衣双眼,说道:“西城区只剩下你们燕子楼了,东南北三个区的总把头我都拜会过了,你觉得有跟我斗的资本吗?”
穆青衣不说话,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却无可奈何。
形势比人强,国相爷搭台她唱戏,来了招十面埋伏,静等孟凡如瓮。可哪想得到,孟凡这么强。连国相爷都不是他对手,她不服气能怎么样,华清会和龙虎帮加起来远不是燕子楼能比的。
唯一的靠山国相爷,已经认输跑了。
“你赢了。”穆青衣最终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