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跌坐在沙发上,勉强地对她笑了笑:“薇子,想我了没有?”
凌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还是不要想你的好,不然你出现的时候总是这么狼狈……”
南风闷闷地笑了一声,却牵动了伤口,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凌薇吓得手在空中乱舞:“风,很痛吗?我去拿医药箱……”她一边上楼,一边回头看到南风双目微闭,十分疲惫的样子,她咬了咬牙,上楼去了。她心想:大概他离开的这两天,根本就没有合眼休息过吧!
凌薇一边给南风涂药,一边用嘴轻轻地吹着气。南风挽起左手的衣袖:“薇子,脸上的伤不要紧,我的手臂上有一颗子弹。”
凌薇停住手,怔了一下:“啊?子弹……”
南风把一瓶酒精倒在手臂的伤口处,微笑了一下:“别害怕,帮我取出来……”
凌薇害怕地退后了一步:“风,那是子弹啊,你怎么说的那么轻松,仿佛在叫我帮你倒一杯牛奶一样。”
南风笑了笑:“薇子,你害怕了吗?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凌薇还是摇了摇头:“风,我……送你去医院好吗?”
南风把右手放在她的肩上:“薇子,你知道我不能去医院的。我受伤的消息不能外透的……”
“那……我怕弄痛你……小雨究竟遇上什么的麻烦忧?对了,小雨呢?他回来了吗?”
南风摇了摇头:“他已经没事了,回巴黎了!”
“小雨,他没有受伤吧?”
南风歪着头看着她:“薇子,你还会担心他吗?”
凌薇解下他黑色衬衣,立刻吓了一跳:“风。现在我担心的是你……”
南风受伤的手臂,只是用简单的布条扎了一下,血还在微微地渗出来。他微笑着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把尖的手术刀,用酒精棉在上面擦拭了几下,然后把刀递给凌薇。他微笑着说:“薇子,帮我解开布条吧,然后用刀尖把子弹取出来就行了。”
凌薇拿着刀的手在发抖:“风……我……”
南风温和地说:“薇子,别怕,我不会有事的。”
南风用另一手去安慰她,突然手背上,落下两滴眼泪……抬头一看,凌薇已泪流满面。
南风身子一颤,用手轻轻地抚去她脸上的泪痕,微笑了一下:“薇子,真的没事,只是一颗子弹而已,别担心……我相信你能做到。我相信你……”
凌薇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语气恢复平静:“风。我能做到……”
南风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薇子。”
“那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南风的脸上,露出了淡定的笑容:“薇子,你照我说的去做,一定能做到的。现在,把我随意包扎的布条解开吧!”
“嗯。”
凌薇戴上一次性消毒手套,动作轻快地把绑紧的布条解了开来。布条一解开,血就涌了出来……南风侧着身子,靠在沙发上:“薇子,看到子弹了吗?”
凌薇拿着尖刀,不敢靠近伤口:“风,还在不停地流血。”
南风用另一只手抓住受伤手臂,吃力地说:“按我的经验,应该不是很深。可能是断了一根血管,所以血才一直不停地流……”
凌薇不敢看血淋淋的伤口,心想:可是现在除了我,没有人还能为他做这些……她颤抖着声音:“我看不到……”
“没关系,我自已有感觉,把刀递给我吧……”
凌薇后退了一步:“风。你要自已。”
南风开着玩笑:“薇,你怎么忘了,我曾经是天才的有牌照的医科学生。
“可是……”
南风接过她手里的尖刀,头微微一则,眼睛对上她的眼睛。“薇子,如果害怕,你就闭上眼睛,别看……”
凌薇怔了一下,摇了摇头。南风温柔地笑了:“薇子,相信我吧,我自已可以的,闭上眼睛吧。”
她终于低下头,闭上了眼睛……一会儿的功夫,南风疲倦的声音再度响起:“薇子,好了……”随之又听到一声咣当的声音落在消毒盘里。
凌薇睁开眼睛一看,手术尖刀和子弹都放在桌子上酒精盘里……再看南风额上的汗,如黄豆般大小,在他的脸颊上往下滴……凌薇急忙替他拭去,又转头看着手臂:“血。还在流……”
南风指了指医药箱里的纱布:“薇子,用纱布压上去……”凌薇用镊子夹起一块纱布,压在他的伤口上。南风却轻轻地笑了起来:“薇子,用点力压上去。”
“我怕……”
“薇子,你不会是因为想我,茶饭不思吧?”
“我有吃饭。”
“那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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