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种痛到极致伤到极致的麻木,“左右不过是那些手段,我根本不在意,你尽管用!”
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言圻沉声说道:“大乱将起,到时候,你不要插手!”这话,不是命令,而是劝告也是警告。
蓝霄微微一笑,似得极尽风流妖娆,一如千年之前那个喜欢懒洋洋地斜躺在玉床之上的天界最强者。
“你放心,我可没有无殇那份维护苍生的仁爱之心。我巴不得快点乱起来,然后多死一些人!”笑意微带血色,他说:“你知道,之前那三十来万人我可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
言圻点点头,片刻之后,又道:“分魂之术,不要再用了!”
“我不会去坏你的事,你也莫要来管我的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蓝霄懒懒地说道:“这话我已经告诉过沈微雪,难道他没有转告给你?”
“我并不是想干涉你,只是一点私人的关心。”言圻想到分魂之术所要付出的代价,眉头再次紧皱:“你的魂魄本来就已经很脆弱了,再经不起分魂之术所带来的痛苦。”
“那多谢关心了!不过太过多余,我不需要。”
言圻再叹,“随你吧。”
蓝霄抬头,冷眼看向言圻,说道:“今日我来,不是为了和你说这些废话的。我只问你,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言圻干脆的说道:“十年前无殇刚刚到来的时候,我就离开了魔域。”
蓝霄诧异道:“他没有找你?”
“如你所说,我不过是个玩物。恐怕他连我走了的事都没发现,又怎么会来找我?”言圻的笑容中尽是苦涩之意。
“看你的样子,不会是真对那个混蛋动心了吧?”蓝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心。
“怎么会?我一直牢记自己的身份,神魔不两立。”言圻低垂了眼眸,遮挡住了外界的一切窥探,淡淡地说道:“当年屈服于他……也不过是一时之计。”
蓝霄冷笑道:“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那幅仿佛被人辜负的惨样儿真是让我惊讶!”冷笑几声,又道:“不过,也确实与我没什么关系。你真动了心也罢,假动了心也罢,左右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来个相爱相杀,都死绝了才好!”
冷冰冰地一句话说完,蓝霄站起来负手转身,再次化光而去。
灯光明亮的小院之中,灯光渐次熄灭,再度陷入一片墨色之中。言圻在一片暗夜之下静立,清丽的背景凛然不动,却渐渐流露出了一丝哀伤寂寥。
……
……
这一夜,没有人知道小楼之中有过这样一场隐含着千年隐秘的谈话,也没有人知道曾有一个人鬼皆非的游魂来去一番。只是小院中的乍明乍暗,引起了服务人员的注意,在第二天将这个疑问夹杂在一堆商官隐秘之中送进了黄泉府。
……
……
轩辕无殇并不知道东都城里来了这样一个可以影响他今后命运的人,也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蓝霄曾与这个人有过一番商谈。她现在的注意力,都被眼前这个不速之客给转移走了。
霍然,霍家家主的独子,南疆朝廷的权贵,南武林之中的骄子,她血缘之上的表兄。
三天前,这个人带着一批随从,大摇大摆地进了她的靖王府,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她家的客房,光明正大的要求她的照顾。
“本王凭什么照顾你?你真当自己是我表兄了?”轩辕无殇没好气地赏给他一个白眼。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八年,当年冷漠寡言的少年也已经长成了一名伟岸俊朗的青年,只是那张缺少表情的脸仍旧如八年前一般僵硬。
“不是照顾,是暂住!”
“暂住也不行!”轩辕无殇冷哼道:“本王压根就没打算收留你!”
霍然闻言皱眉,为难道:“可这是父亲的命令。”
轩辕无殇冷笑:“那是你爹又不是我爹,他的命令是给你的,跟本王有什么关系?”
“……条件?”霍然问的是想要留他住在王府,自己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没头没尾的两个字,轩辕无殇却一下就听懂了,所以他唇边冷意更甚,讽刺道:“八年前你们父子就是这么一副德性,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拽样!你觉得你们霍家现在还有什么与本王谈条件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