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会在某个时段嫉妒一个人,可能是因为他拥有了我们所没有的小甜饼,可能是因为他漂亮的外表,也可能是因为他幸运的比我们更快的实现了自己的目标,那没什么,真的。”
她停顿了一下,双手捧着男孩儿脸蛋,音量不大却带着坚定。
“只要在那些小情绪出现的同时,我们不要忘记肯定他人的努力,不要忘记赞美他们的微笑和眼神,而我看到的是你友好的和他们每一个相处,你对着每一个人爱你的人露出微笑,你忍受着自己的难过告诉我你很好,你甚至替尼古拉拿来了围巾,当他要求出去送斯基华的时候,我的宝贝,你那么好,怎么会不是一个好孩子呢,在你面前,我要觉得羞愧。”安娜扯出一丝微笑,她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非常认真的眼眸,它们代表着歉疚,不安和更多。
谢廖沙睁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他温暖的小手覆盖在母亲的手背上,轻轻的抓着,吸了吸鼻子喃喃道:“是真的吗?妈妈。”
“当然是真的了,宝贝,你说过我是最好的妈妈,但我却没有告诉你我是多么的爱你,谢廖沙,你是我的生命,是一切。”
泪水模糊了男孩儿的视线,他紧紧的抱住自己的母亲,闭着眼睛流泪,在这一刻他明白了,无论他多大,在女子的面前也永远是一位孩子,可以任性,可以撒娇,不必做那个最完美的自己,因为自己的不完美都会是她喜爱的,他的妈妈,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即使她变了,可爱他的心却永远都没有变。
一个孩子,弱小无力,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大人们之间的互动,浮华的时间光影变幻,母亲的改变他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小心地蜷缩着一直告诉自己,那没什么,她还是自己的妈妈,被宠爱着,一次次的保证着,那些亲昵和关怀是做不的假的,那些在雪地上奔跑的时光也不是虚幻,是真实存在的。
“妈妈,我可以任性吗?”
“可以。”
“不是最好的孩子也没关系吗?”
“当然了。”
男孩儿卷翘的睫毛动了动,有雪花落在上面,冰凉,很快就融化了,他仰着小脸,咧嘴微笑,感受着母亲为自己擦眼泪的温度。她说可以任性,可以撒娇,她说永远爱他。
“我也是呢,妈妈。”
彼得堡,卡列宁难得回家吃午饭,但到了家里他才猛然惊醒,空荡荡的大厅,只有仆人们在做着日常的打扫,科尔尼接过他的大衣恭敬地问道:“午餐想吃些什么呢,老爷?”
“和平常一样吧。”他淡淡的说,大衣递给了科尔尼。
一直到吃了半饱男人还是觉得别扭,他挑剔的看着饭食,怀疑厨娘没有用心做,但仔细的吃了几口又发现没问题,期间他也怀疑自己生病了,所以让科尔尼拿来了温度计,结果当然是没事,最终他只能勉强自己吃完这顿饭。
他在大厅里走动了几步,回身的时候被科尔尼给猝不及防的撞了一下,卡列宁按捺住恼火丢下一句我先去上班了就走了。
科尔尼摇摇头,眼角的皱纹仿佛增多了,他服侍着卡列宁上马车后又开始他平淡的一天。
下午三点的时候,谢尔巴茨基公爵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穿着黑色大衣的伊万诺夫,他解开大大的银灰色围巾,露出英俊的脸,只是没有那么趾高气昂了,他看起来甚至是拘谨的。
“午安,奥勃朗斯基夫人。”他打了个招呼,音调一开始是习惯性的高昂,但又突然降了下来,不伦不类的使得格里沙笑了出来,当然,他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并且跟男人道歉。
“不,没关系。”伊万诺夫摆摆手,他眨眼的动作很快,心里似乎在强烈的想着什么。
“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呢?”作为家里的大女儿,谢尔巴茨基的大小姐,陶丽凉凉地问道,她可还生气呢,这个男人让自己的妹妹受了这么大的折磨。
“奥勃朗斯基夫人,我为我先前那些傲慢无礼的话语道歉。”伊万诺维奇诚恳地说,这不太容易,习惯了高高在上后,但他没法继续那样趾高气扬的说话,当他认清了一件事情后,他其实并不是个坏人,只是忽略了一些核心的东西。
男人软和的口吻使得陶丽没办法继续冷着脸瞧着对方,她再一次问道,这次平和了一些。
“您今天来有什么事儿呢?”
“哦,抱歉,我今天是来找道夫医生的,还有,为我当初的莽撞给谢尔巴茨基小姐致歉。”伊万诺夫尴尬地说着,他俊朗的面容上有一层红晕,但他还是坚持说完了自己的目的。
陶丽叹了口气她觉得现在对这个男人也生不起气来了,当别人如此诚恳的道歉后,在攥着不放就显得小气了,所以她扯了个疏离的笑脸开口道:“伊万诺维奇医生,您是要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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