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昀手握软剑,如同蓄势待发的豹子……
秦暖也将自己的那柄银镯子匕首牢牢地握在手中!
后头那匪首的马与他们的距离不过二三十丈了!这样短的距离,几个呼吸就能追上了……
秦暖感觉到身后羊昀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紧……
就在两人全力戒备,只待拿命去与后面的人相搏之时,后面那匪首的坐骑忽然一声嘶鸣——猛地一头栽了出去!
那马全速奔驰之下,这猛然地向前载出去,就着惯性跌滚出老远,骨头立时就断了不少,倒在地上抽搐悲鸣,显然是再也起不来了!
而马背上那个匪首倒是武艺高强反应快,在马儿往前跌出的时候,就纵身跃起,一个筋斗轻飘飘地落到了路边……
然而悲剧并不止这么一点点——
路并不宽,一匹马倒在路上顿时就阻住了后面的马,后面的马收势不及,又被这地上的伤马一绊,也跌在了地上,虽然有前头的马做肉垫,跌得没那么惨,也得一时半刻才能挣扎着起来,于是后面的马又冲了过来……顿时就一团混乱,一片马儿的嘶鸣声……
之前有人被林中的箭矢射下来的时候,那骑乘的马儿并没有事,后面的马冲过来,即便收势慢一些,那前面的马儿是活的,本就知道往旁边避一避,即便擦碰一下问题也不大。
可这次,问题就很大了!
造成这样一场重大交通事故的是一根绳子——也叫绊马索!
一头系在路边的树干上,绳子的另一头则被人拿着,横穿过道路,人躲在另一边的小林子,羊昀他们路过这里的时候,绳子软塌塌地躺在路面上并不起作用,等到他经过的时候,那林子中的人将绳子一拉,绷紧起来,高出路面一尺多,正好绊马蹄……
现在那设绊马索的人也肯定跑远了!
匪首站在路边,看着羊昀的背影奔远,很快消失在转折处,脸都气得绿油油了!
前面逃出升天的羊昀二人略略松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忽然前面的荒地边斜斜地窜出一人一马!
羊昀倏然又扬起了手中的剑!
这人的距离离他们太近,就这么一抬手的功夫,羊昀二人的马便和这人的马成了并行之势!
“少史勿惊!自己人!”那人忙喊了一声。
羊昀闻言,收回正欲刺出的剑,不过并没有取消戒备。
那人也不在意,只是急急地说着自己的话:“前面有一辆马车,少史你们换马车前行,我骑着马另行,引开他们!”
“原本我们这一队有三人,按郡主吩咐接应少史和仙姑,我们领队大哥最是厉害,可是岭南节度使叛乱,定于腊月二十四起事,在岭南探听消息的兄弟拼死将消息送出,一路遭追杀,也到这附近了,我们看到他们的信号,因事情紧急便去援救,他们只剩了一人,我们领队大哥只能护着他逃回扬州,无论如何都得将消息送出去!”
羊昀和秦暖二人听到这个惊天之讯不由地都震呆住了!
羊昀道:“今天就腊月二十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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