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人,存了心去查,也是查得出来的。
这样,宋氏恐怕会以为羊昀怕是对秦暖有些不同的想法,不然非亲非故,为要何这样帮助秦暖?
宋氏老女人让人来提亲,一来可以恶心羊昀,二来可以把秦暖和秦家就捏到了手里,她就更有借口出头去查静悯仙姑被害的案子,会想着法儿坐实羊昀与案子有关系!
秦氏听懂这之间的弯弯绕绕之后,不仅咂舌:“婚姻大事,岂可这般轻率?居然用来做意气之争?”
秦暖摇摇头:“这件事对她怎么算都一点损失都没有!他那个庶出孙子,虽然是她的外甥女生的,但那是个妾不说,还因陷害主母被当堂扒了裤子打板子,被打死了,名声早都臭了,儿子名声也一样受连累。所以这个庶子虽然因为门第关系,能参加科考中了个秀才,这辈子也就到此为止了,再别想更进一步,也不会有正经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何况他已经和自己的兄长反目为仇,如今是和他的祖母和二婶一家住一起,那位老宋氏和亲儿媳妇小宋氏虽然把罪名都推到了那位妾的头上,但是别人也都不是傻子,可以说,恶毒的名声也传出去了,谁知道自家女儿嫁过去,万一哪天惹她们不高兴了就会被害死?而且还会死得不清不白?所以他到现在都订不到亲!”
秦氏听到这里,顿时怒了:“她凭什么就以为我们家会把好好的女儿嫁给他家那个庶子!”
秦暖小嘴一撇:“她这样的人,一贯横行惯了,自然以为她拿个高枝儿在我们面前一摇,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就会巴巴地凑上前去!”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看你没答应之后,她们不是又把外祖母的事情拿出来说么?以为我们会求着她帮忙查找杀害外祖母的凶手!”
栀娘拍了拍胸口:“我的天!这万一要是大娘真和他们家定亲了,最后她利用完了,或者不喜欢大娘了,大娘还不知道会怎样!被弄个污名儿退掉亲,只怕都是轻的!”
秦氏气得手都抖了起来:“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人!怎么就这样恶毒……”
栀娘扶着秦氏,抚了抚她的背:“娘子莫气,现在重要的是如何回绝!”
秦氏点点头:“她们这样别有居心,即便是能帮忙查凶手,也不能答应!”说到这里,脸色忽地黯然,只能对不起母亲了……
秦暖捕捉到了秦氏的情绪变化,宽慰道:“阿娘,她们怎么会真帮忙查凶手?她们只是想把羊少史牵连进这个案子而已!若是羊少史与此案无关,我们便成了害人的工具,而且还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栀娘道:“那羊少史怎么会是凶手!怎么可能为几粒香怡丹杀人?再说了仙姑是得道高人,又怎会因为几粒不值钱的药丸儿和人争吵!”
秦暖低头不语,这件事真不好说……为香怡丹自然不会杀人,若是为别的事儿呢?羊昀不会杀人,可是谁知道他和此案有没有关系呢?
这里头太多巧合了……巧合?谁信啊!
还有几天前的遇险,羊昀为何那么恰到好处地“路过”?简直就像守在一旁看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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