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啊哟!”可真够疼的,似乎是撞到了旧伤之上,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什么人!”
真是无巧不成书,刚刚检查完三楼的各个教室,正打算下楼的值班大叔在如此寂静的深夜听到了这么一声惨叫,忍不住壮着胆子喝问了一声。
刚刚还激情澎湃的两个人在听到一串钥匙的碰撞声,知道对方准备又一次开门进来查看的时候,只得堪堪放开了彼此,趁着值班大叔还没打开门的当口,手拉手一起从后门逃之夭夭。
“谁?!”正在开门的大叔在听到后门有人快速逃窜之后,迅速将手电筒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却只看到两个黑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给我站住!”尽忠职守的值班大叔将钥匙一拔,举着手电筒就追了上来。
“快!被抓住可就麻烦了。”知非拉着她,一边跑一边说。
“嗯。”她配合着他的速度,拼命地跑。
在跑出了教学楼,又跑到了刚刚翻墙进来的地方之后,发现值班大叔好腿脚,居然已经赶上来了。大概是情势所逼,这次尹璃的身手比起刚刚进来那会儿,不知道灵活了多少,在知非的帮助下,居然很顺利地爬了上去,并且几乎在知非落地的同时,也安全抵达地面。
跑出了很长一段路,确定值班大叔已经放弃了追踪他们之后,两个人才停了下来,大喘气了一会儿,又相视大笑。
“好像伞忘在教室里了。”
“没事,不就一把伞么,上面也没名字。”
“好像是忘在讲台下面了。”
“……”
两个人笑闹了一阵后,默契地对视了片刻后,十指相扣,在风雪中缓步前行。
没有了阻隔,没有了芥蒂,没有了任何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和借口,尹璃觉得,这是一个暖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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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家,一家之主欧阳谨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刚刚家庭医生来为他诊疗过,告诉他,他最近的病情有所缓解,但还是让他尽量少操心,多休息。近来他将握在手里的重权逐渐下放,可正因如此,子女之间的勾心斗角也越发藏不住。他还没死呢,他们就反了天了,让他怎么做得到少操心?
正想着,二女儿明珺敲门进来了。
“爸爸,吵到你了没?”
欧阳谨没有答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他不大愿意与这个女儿有太多的交流,她的所作所为,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所能容忍的底线。原先只是有些倔强偏执认死理,这几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处处招蜂引蝶,变得如此放浪形骸。他有很多次都被气得病发咳血,甚至也产生过将她赶出家门的念头,但终究狠不下心。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更何况她变成这样,说到底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不管她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欧阳谨都一一忍了。
所以,欧阳明珺在知非面前说的“断绝父女关系”,纯属无中生有。九句真话外加一句假话,当然这假话应该是最具分量的一句,所能达到的效果是最好的。将自己在家里的地位说得如此卑微不堪,不过是她博取他同情和怜惜的借口罢了。
“云姨做了红枣莲子羹,味道不错,我端了来给你尝尝,趁热喝了吧。”她将碗轻放在床头柜上,又搬了把椅子坐到了他床边,像是有话要说。
欧阳谨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奇怪,今天女儿怎么会那么细心体贴,料想必定是有事相求,于是,仍闭上了眼假寐,不搭理她。
欧阳明珺讨了个没趣,也不动气,知道爸爸向来不喜欢自己,多说多错,不如直截了当,于是道:“爸爸,你觉得,Rainbow的沈知非,他人怎么样?”
欧阳谨闻言再次睁开了眼睛,不解其意:“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
这话说得像小孩子一般,让欧阳谨的心莫名其妙软了一下,沉吟了一会儿道:“年轻有为,相当不错。怎么?”
“如果他做你女婿,你会不会高兴?”
欧阳谨蹙眉,支起身问:“你想做什么?”
“我没想做什么,就是想正经谈个恋爱,结婚生子,跟沈知非,爸爸你可满意?”
她表现出难得的认真,让他略微放了一点心:“若真是如此,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只是,你凭什么打动得了他?”
他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女儿这样的行事作风,但凡正人君子,都不会为之所动吧?虽然他没见过沈知非,但或多或少有所耳闻,这样一个人,恐怕是不会眼红欧阳家的家世的,除此之外,女儿凭什么要他娶她?
“不要小看你女儿我,放心吧,爸爸。”
她颇为自信的笑,落在欧阳谨眼里,却无端产生了一丝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阿璃和知非的关系总算是跨前了一大步啊一大步,那阿砚肿么办?还有,这欧阳明珺是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