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璃轻轻地抽回手,将纱布重新贴好之后,问:“要不要喝点什么?”
知非对她忽然疏离的举动有些失望,若是以前,他会认为她是赌气,可现在,他没了把握。是不是因为那个林砚?刚才她收被子他没看见,关显示器的动作却正好落入了他的眼里,她是在遮掩吗?他看了一眼还摊在床上没有叠起来的被子,忽然一秒都不想继续待在这里,转淡了表情,冷然道:“不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见他想马上走,想着待会儿碰到林砚不好,还是不等更妥,于是道:“你等我会儿,我跟你一起走。”
去卫生间换衣服的时候,她给林砚发了一条消息:不等你了,我去上班了,待会儿你到我公司楼下来拿钥匙。
收到消息的林砚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刚才在知非看到他的同时,他也看到知非了,只不过装作一无所知而已。他的视力极佳,透过车窗,已经认出了这个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男人。唔,很不错的车,很不错的车牌号,更让人过目不忘,此人确有让尹璃念念不忘的资本,看来自己遇到劲敌了呢,有意思。
两个星期没来,尽管已经在家里遥控操作,做了不少事,但有些事情还是得等她来了才能处理。再加上“中天”昨天下午刚来了书面通知,生产代理权归Rainbow所有,明天上午就要开会签约,相关资料还需要整理核实,于是尹璃在办公室里忙得手脚并用。
好不容易刚刚告一段落,刚陪客人打完高尔夫的皇甫就进来了,一副几辈子没见了的激动模样:“阿璃!我的阿璃啊!你终于来了,可把哥哥我给想死了!”
一边说一边过来抓起她的手,翻来覆去看个没完,“啧啧”声不绝于耳,心疼道:“多美的一双手啊,怎么被搞成这样,阿璃你太善良了,怎么就轻易放过他们了呢?像这样的社会败类,应该让警察叔叔严惩不贷以儆效尤啊!”
尹璃笑了,皇甫就是没个正经,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需要猜度需要防备需要掂量说出去的话会不会得罪他的朋友。她为有他这样的朋友而感到由衷的高兴,面上却嫌恶地拍掉他的魔爪:“别趁机揩油行不行?”
皇甫“嘿嘿”一笑,搬了椅子坐到她旁边,关切道:“说真的,这伤挺重的,要换成别的女人早就喊得连隔壁半球的人都听到了。我真是很佩服你能急中生智死里逃生,像知非这种语文差到不会夸张手法的人,说了你的经历我都抹冷汗,更不用说你亲身经历了。阿璃,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man了。”
噗!尹璃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咖啡差点儿喷到他脸上。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她好不容易咽了下去,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
皇甫轻笑了一声之后,小心地看了一眼门口,随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样东西,递到她眼前,压低嗓门问:“这是我的‘听风西楼’的某个杂物间里找到的。”
他没有问她问题,只是给了一个陈述句,想不想说,全凭她自己。
她在看清楚之后,笑容僵了一僵,扭头看着窗外:“衣服都没了,还要这纽扣有什么用。”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
沉默了一会儿,她复又转头看着他:“皇甫,我可以相信你吗?”
他淡淡地笑了笑,刚想说话,却被尹璃打断了:“我相信你。”
她坚定的语气让他的心蓦然一热,朋友之间,还有什么能比信任更可贵的?可他还没来得及感动得热泪盈眶,就被她接下来的话给惊到了。听完以后,嘴巴半天没合拢。这是他所认识的尹璃吗?居然如此……出人意表!差点把保留了这么多年的处子之身奉献给了一位性工作者。话说她应该还是没开/苞的处女吧,暗恋某人那么久的女强人,不可能随便会去跟没有感情的异性上床才是。
“我该怎么说呢?酒真不是个好东西,下次别喝这么多了。”皇甫默了默,作出了总结陈词。
“酒后乱性,擦枪走火在所难免。”
唔,之前还真看不出来,原来是个奔放的老处女,皇甫内心暗暗腹诽。
“那后来呢?那个林砚,你跟他还有联系吗?”两人差点儿共赴巫山*,又经历了绑架事件,会不会因此擦出爱的火花?要是这样,知非怎么办?他觉得作为朋友,不该眼睁睁地看着有可能在一起的两人被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少爷”无端端横插一脚。
面对他的问题,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要是告诉他,林砚目前跟她“同居”,他一定会问“为什么”。为什么呢?难道说林砚是保镖?是同盟?是难友?恐怕在皇甫看来,都是借口吧。不管怎么说,他首先是知非的兄弟,其次才是自己的朋友吧?假如要说个先来后到的话。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不确定,再说她跟林砚其实没什么,可思想“龌龊”的皇甫会把他们看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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