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内,白羽丝毫不知,在从头至尾检查了两遍之后,将试卷重新卷曲,再用橙黄的丝带仔细束好。
这叫“束心”,是从“政”人员基本的素质,旨在让有意从“政”的学子从现在起,就要养成一个处变不惊的心性,“约束其心,危而不乱”。
此时已经有许多人交了卷子,只是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的难堪。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文综类的题目巨大多数都是客观题,写不上来再猜也是白搭,凭白浪费时间,影响下一次考试的心情。于此如此,还不如早早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交卷了?时间才过去一半,终于知道放弃了?”
白秀正好在思索一个题目,偶然一瞥,正见到白羽面色淡然的走过身边,嘴角随即弯成了下弧形。
启蒙学馆内多有模拟的考卷,可是真正参加了,才知道考试的难度远远超出平常。
白秀自我感觉最多能做出一半的内容,还不能保证每一题都准确。他可没有白羽过目不忘的大脑,只需要看一遍就再不会忘记。
就在白羽离开考场的同时,迎面进来了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者,对他微笑着了头。
白羽微微错愕,他记忆中对这名长者没有任何印象。不过既然有长者对他主动打招呼,他没有理由不同样以友好示人。
白秀的目光还没从白羽身上收回,正见到那老者的样貌,心神陡然大震:“滕院长!哥怎么和他认识的?”
一个月前他作为“春风”学馆前一百名优秀学生,有幸获得前往岚风学院参观的机会,那一次他们远远的见到过滕秋仲一面,他记忆犹新。尤其是在一些监考老师都对他纷纷头微笑的时候,他更确信没有认错了人。
随后,他见到滕院长走向了后面,然后从某张座位上直接拿走了试卷。
白秀隐隐觉得要发生某种大事。
出了这出考场,白羽按照考牌的顺序进了第二个考场,却是测试气血的地方。
沉长的通道上放了许多头“牛”,从铁牛开始,到铜牛、金牛,每一种材质的“牛”都有着大数十种层次之分。
“天哪,这,这——我们教习不是从四牛之力打底的吗?现在竟然最低都是五牛之力!”
“不可能!绝不可能!可是,我眼睛应该不会看错,那铜牛在往届招生中从未出现过!是只有郡城招考才有的!”
“你看,连金牛都出来了,这可代表着帝都的招考水品啊!”
在考场前,许多考生都在声言谈,有些人的声调都变了形。那是在极度震惊后从内心深处溢出的愤懑和抑郁。
不少学生都已经比赛过了,绝大多数都垂头丧气,仿佛是斗败了的公鸡。
“看,举铜牛的有个女生!”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顿时吸引了白羽的目光。
那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年龄绝不超过十三岁。一头浓密的乌发高高扎起,在头顶盘旋成发髻,用湛蓝色的丝带裹住。她一生戎装,高挑的身段,双脚穿着鹿皮短靴,此时双手各自握住铜牛的头、角,猛然发力,铜牛顿时离地而起。
此时一阵红光血气从铜牛身上陡然绽放,仿佛盛开的烟火。
无论铁牛还是铜牛,只要离地,体内镶嵌的荒文就能将考生的气血牵扯出来,化成虚空的绚烂。
“七牛之力!”
考生中倒吸冷气的比比皆是,就连原先怨天尤人、自怨自艾的考生也睁大了双眼。
“地字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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