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曜觉得眼前一片血红,他觉得自己沉浸在一种报复的快感中,但是身后有人拉住了他。若是平时,当他在这样的时候被别人拉着,他一定会转过头狠狠地给他一拳,但是背后拉住他的双手,是那么的温暖,让他奇迹一般地随着那双手——倒在了地上。
“清曜……清曜……”白弼觉得脸上的泪水一滴滴地把地板都弄湿了,和满地的血水一起混杂。他紧紧抓着清曜还要再次刺下身下白霞的手腕,轻声道,“别……别杀人。”
清曜迷茫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放下了手上的匕首。白霞已经痛昏过去了,她不敢喊叫,因为当她要喊叫的时候,清曜就会更用力地剜下她手臂的肉。白弼看着昏过去的白霞,她的右手臂已经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如果再这样下去,白霞绝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他不是想救活白霞一条命,因为每当他想到四年前的那个夜晚,如果不是他的血型和清曜一样,清曜或许就会永远的闭上眼睛——然而这仅仅是因为一个小女孩的嫉妒心而已!所以,白弼想,他一定要让白霞活着,让她去感受手臂的痛楚,让她永远活在这场噩梦里。
“她已经晕过去了。”白弼颤抖着抱紧了清曜,他感受到清曜放下刀子,慢慢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就像多年前那样,小孩依赖地抓着他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白弼拍了拍他被鲜血染红的背,哽咽道,“我没事,我们起来吧。”
“对不起。”清曜紧紧地抱着他,“让你看到这样的我……真的对不起。我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吗?”
“你一直都是曾经那个样子。”白弼知道,清曜在害怕,在害怕他会怎么看他。曾经那样一个温柔的孩子突然变得狂躁起来,他不害怕自己所承担的后果,他只害怕在白弼眼中的自己会变成怎样。白弼摸着他的背安慰道,“你没变,你还是那个你。而且……不管你变成怎么样,我都爱你。”
青年啜泣了两声,摸了摸眼泪,把白弼扶了起来。他看了看四周,四个保镖都在昏迷,白霞伤得最重,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那个男人虽然身上在流血,脖子上也因为被掐得淤青而咳嗽,但是神志还是清明的。
清曜走到男人面前,看到男人倏然变得惊恐的神情。他面无表情地踢了踢男人的伤口,“你知道,今天都发生了什么吗?”
“不、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饶了我求求你求你!!”男人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求饶着,他害怕自己会变得和白霞一样!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清曜冷笑了一声,蹲在了他的面前,拿着还在滴血的小刀放在了他的手上,让他牢牢地握紧它,“听着。白霞为了偷你更多的东西把你骗到了这里。你信不过她,带了保镖。她对你们下了迷药,让你的四个保镖互相打了起来,她趁此用刀想要杀你,但是,你醒了。于是她捅了你一刀,并且要掐死你——你被她的迷药迷乱了心智,为了正当防卫,你冲上去夺走了她的刀,回击了她。这,就是今天发生的事。”
男人紧紧地抓着匕首,止不住地颤抖。
“听懂了么?”清曜的嘴角泛着冷意,“白霞想要杀你,于是你要杀了她。这,就是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不需要我说第二遍吧?”
“不需要!!”男人慌张地喊道,“我!我懂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那样最好。”清曜站起身,走到了几个保镖的面前。白弼同情地看了看男人,心中叹了口气,男人以前怕是也做过这些事情迫害其他人,这些报应……哎,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白弼看着清曜戴上了手套,从口袋里拿出了小瓶子,有些疑惑地问他,“这是什么?”
“迷药。”清曜对他温柔一笑,“刚才不是说过了么?今天的事情,可是白霞先要给他们下迷药呢。”
清曜说完,把药剂塞到了保镖的嘴里。直到四个保镖都喝下了迷药,清曜才拿着瓶子走到了男人的面前,低声道,“喝下去。”
“别、别,我,我,我……”男人哆哆嗦嗦,似乎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只是为了让警察更好的调查而已。这种迷药只会昏睡半个小时不到,在此期间,你就安心睡吧。”清曜把药剂塞进了男人的嘴里,男人挣扎了几下就喝下了药剂,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清曜把空的药剂瓶摔到了白霞的身旁。他拿出了几个杯子和几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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