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没事,只是想休息一会儿。”
“好,我这就出去,晚点我再煲汤给您喝。”
待管家退出病房后,瞿苒苒侧过身,突然嗤笑了一声。
瞿苒苒,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和你只剩下夫妻的名义,你没有权利去管他,也没有资格去在乎,就算你出事的时候他正跟别的女人在缠绵又怎么样?
呵,真是一个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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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梓歆刚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关昊背着光,屹立在酒店的落地窗前。
她擦干头发后朝他走了过去,“昊……”
“嗯。”
她侧着身抱他,“你回来啦,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关昊执起她的下颚,黑眸柔和对上她,“你怎么什么都这么好奇?”
秦梓歆深情且认真地回答,“所有关乎你的事,我都好奇。”
“乖……”他啄了啄她的唇,“我还有点事要想,你先去睡。”
秦梓歆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拉着他的手,低低落落地吐出,“都已经十一点了,我们早点睡吧!”
看着秦梓歆乞求的眸光,关昊轻释一笑,“好。”
“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嗯。”
秦梓歆蹦蹦跳跳走进了浴室,关昊再次将视线投向了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
……
隔日。
关昊刚从套房出来,邹季和罗耶就恭谨地迎了上前。
走在酒店的走廊上,关昊一边将几份“昊天”的文件递予罗耶,一边问邹季,“让你处理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老板,到车上,我再慢慢跟您说。”
“嗯。”
豪华舒适的商务车厢内,邹季坐在副驾驶,恭敬跟关昊禀告,“您要我查的事已经查到了,这里是那个银行经理拷贝过来的保险箱内的资料。”
接过邹季递来的掌上电脑,关昊划开解锁。
这一瞬间,在关昊眼前呈现的是几张照片和一封信件。
关昊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放大照片,在看完几张照片后,他阅读了瞿耀霆写给瞿苒苒的那封信——
苒苒,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爹地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爹地想要告诉你的是,我的宝贝女儿,你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你不要难受,让爹地慢慢地告诉你……
你三岁的时候,因为你长得很像爹地曾经失去的一个女儿,所以爹地将你从孤儿院抱了回来……
……
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是,爹地不想在自己离世后留下你孤零零的一个人,你去找你的亲人吧……
这里是那个孤儿院的地址,你可以去找那里的院长,她会告诉你所有有关你身世的背景。
苒苒,不要哭,你要知道,即使你不是爹地的亲生女儿,你依然是爹地心中唯一最疼爱的女儿……
见关昊看完资料,罗耶立即讨功劳说,“总裁,这回打通这银行经理可不是只有邹季一个人的功劳,我也出了很大的力……看在我将功补过的份上,您就留我在您身边吧!”
想到关昊要调罗耶去非洲,邹季忍不住笑。
罗耶横了皱季一眼,随即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瞄着关昊的神情。
关昊此刻闭眼假寐,仿佛完全没有为刚才所看见的资料烦忧。
罗耶顿时疑惑,小小声地询问邹季,“总裁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瞿小姐不是瞿耀霆的亲生女儿,这似乎是件很头疼的事啊!”
邹季笑了摇了摇首。
罗耶愈加不明,“你这是什么意思?”
邹季一派正色道,“我在笑你跟随了老板这么多年,智商居然一点都没有进步……”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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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因为身体的状况已经好转,瞿苒苒决定出院。
一早管家就来医院帮瞿苒苒收拾东西,这会儿,瞿苒苒精神奕奕地对管家道,“你别扶我了,我自己能下床……”
“好。”口头这么应着,管家还是上前搀扶。
瞿苒苒双脚刚落地,就听见罗耶的声音,“‘老板娘’,我们来接你出院。”
看向来人,是罗耶和邹季,没有预期中的那个,瞿苒苒轻轻一笑,“谢谢。”
罗耶从管家的手中提过行李,邹季则将手中抱着的玫瑰花递予瞿苒苒。“‘老板娘’这是老板送给你的。”
瞿苒苒身子微微一怔,凝神看着眼前妖艳欲滴的火红玫瑰,心突然一窒,却还是笑盈盈地接过邹季递来的花束,“谢谢。”
“车子已经在外面了,‘老板娘’你小心点。”
“好。”
邹季和罗耶先行离去后,瞿苒苒随意地睨了眼前的花束一眼,随即毫不在意地将花束丢进了病房里的垃圾桶。
扶着瞿苒苒的管家惊诧,“少奶奶?”
“我不稀罕。”昂首,瞿苒苒径直迈开步伐。
前两年,她总能经常收到他送的玫瑰,虽然很多时候都是邹季将花交给她的,她的心却总是美滋滋的……
但直到前些天她才知道,原来他真正想要送花给人的时候是会亲自进花店的,而他所选的花也不会是这样普通的玫瑰……
邹季今日以他的名义送花给她,大抵也是从前养成了习惯,不过,真就是他下令的又如何,她可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犯傻,毕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普通的玫瑰又怎么能够和那昂贵且高贵的路易十四想比呢?
……
回到关家,瞿苒苒原本想要回房好好洗个澡,却不想在房间内竟看见了她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不过她并没有将这样的情绪表露在自己的脸上,她依旧犹如被他教乖的女人,主动出声跟他打招呼,“呃,你回来了……”
他走到酒柜前兀自替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并没有回应她。
心底在咒骂着,瞿苒苒却假装毫不生气,只是静静站在一旁。
他坐在沙发上,要着酒杯醒着酒,然后眸光注视她。
被他盯着,仿佛就像自己曾经赤-裸裸地被他扒光,她故意不看他的眼,以略微低声下气的语气跟他道,“对不起,上次是因为我太担心我爹地的事,才会违背你的命令私自出去……很感激你最终还是帮了我父亲。”
关昊执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倏然弯唇一笑,“你很聪明,心底一直想着要用百般种刑具来折磨我,却能忍着,假装乖巧来讨好我!”
“那是关总您‘调教’得好。”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她也就没有必要再委曲求全,索性摊开了说,“不知道关总你今天来见我又是有什么指示?”
在经历过被他掐住咽喉而差点窒息的痛苦后,她在他面前,似乎也装不出过去那几个月的乖巧了……
关昊没有跟她计较,轻淡吐出,“收拾好东西,今晚回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