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
“这精仿猿服会把舱门挡住,必须占用空调系统的电源,才能把外面的影象投进舱里,所以忍耐是我唯一能给的解决办法。”乌当吉日格勒用欣赏的眼光看待这身昂贵的伪装,对他来说骏马不能怠慢,但骑手可以流汗。
“那你还是换个人吧,我可不想在里面英勇就义。”
康戈尔斯基回到办公室就立地成佛,任凭大家怎么规劝都不肯再挪半步,而为了明天不用再次加班,本来只是留下来看新鲜的瑟琳转瞬就成了二号种子。
“女的是更耐热,可我演的不像啊。”
“照着感觉来,动物世界可不是白看的。”但她的婉拒显得微不足道,转瞬就被大男人们推进了驾驶舱。
擎天巨猿终于再次有了动静,其余的人都躲在办公室里给瑟琳留下足够的舞台,不过大家目的不同欣赏水品更是千差万别。
景阳和顾丁之前吓得差点去地府报到,现在纯属是凑热闹调节心情,而康戈尔斯基则寄予厚望,希望接班人继承衣钵把自己从那行走的微波炉里解救出来,乌当吉日格勒则一阵关注外表,看到处理器让肌肉抖动的真假莫辨,他会像品尝挪威海螯虾一样陶醉的吧唧嘴巴,一阵又关注灵魂,忙着评价瑟琳的表现在开业庆典上能打几分。
“你的动作幅度太小了,垂臂,弯腰,忘掉高更鞋,别像人那样走路,再加点动作。”
但猩猩最标志的捶胸似乎与瑟玲的羞耻感正好应和,她勉强试了几下,但看起来就像翘着兰花指撒娇一样不伦不类。
“我小时候如果偷看电视,是会被家长训的。”她也知道自己看起来完全不像,找了个借口就开始在大厅里破罐子破摔,如果说刚才的走姿只是有些别扭,现在则是齐步正步倒着来,要不是没有条件甚至可能双手插兜。
“好了,下来吧。”二号种子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美满,乌当吉日格勒只好转过来背靠着窗,继续和找凉爽先生展开心理攻防,“基米尔,汪江猜被毕昂普带去做庞屋优势分享了,这活只能你来,要是搞砸了罗亚吉就会卡执械组更久。”
“别把锅都甩给我,这不是还有一个选项吗?”
康戈尔斯基用大拇指戳了戳景阳,整间屋子里到处都是眼神的无声碰撞,没有人议论也没有人反对,就像一颗青涩的柿子已经被人淡忘,但突然看见,又觉得摘下品尝倒也无妨。
景阳知道这是因为他资历最浅,不论安平署还是执械组都是一样,所以登上庞屋的那一刻,他把包袱甩在了脚下,誓要用狂野的表演来让质疑者眼前一亮。
四脚奔走,憨厚摆头,腋下挠痒,双手击掌,猩猩该有的动作他全都有。虽然和特型演员相比还差一大截,但至少能够看出诚意满满,不过这倒不是表演天赋的舒展,得归功于电影看的够多,尤其是那部跨越世纪依然魅力不减的《人猿泰山》。
当景阳绕场三圈完毕回到地面时,乌当吉日格勒彻底换了一套说辞。
“今晚的任务搞定。归队最晚但赶的挺快啊,小子,别被我之前的偏见影响状态,简当镇是你的舞台。”
“会有新闻吗?采访呢?”
“谁检查下他的脸,告诉我这不是杜玛在讲话。”
康戈尔斯基光调侃还不够,走出办公室时乐的狂吹口哨,逃离了炽热炼狱的他心情犹如二月春晓,非要叫嚷着请大家去吃钻木烧烤,连全程打酱油的顾丁都处在受邀列表。
“当然有记者去,”加班结束的乌当吉日格勒重回生活的怀抱,手指在肚皮上拍打着小众的曲调,“这精仿猿服可不多见,就是为了调试它,你的无燃烟花今天上午才检测完毕。”
“哪个是劣质品?我可是把整个三门小道都买光了。”景阳拿着纸巾刚把脖子擦干,听到这句话立马从队伍最后往前拱了几步。这活耗费的精力太大,送检之前他还要为每个样品的出处做好记号。
“全都是合格的,我这吨位踩上去都不会爆炸。”乌当吉日格勒的心中有杆天秤,为了两边均重,他必须给漂流党的砝码上加点好话,“他们只是穷,并不都是骗子和奸商。”
此刻只有钢琴上的节拍器能理解景阳的心情,左摇再右晃,庆幸也彷徨。这本该是个好消息,但想想法塔又觉得有些不公平。
“就像关门夹了指头,不是每个意外都有凶手,不过法塔一定会感谢你的认真。”
那棒球手套般浑厚的右掌轻拍在景阳的背上,帮他咳出最后一点内疚,也让心中的节拍器停在了朝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