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冷淡的样子,也就把手收了回来,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一口。
这才又接着说道:“我乃是山东梁山泊境内宛子城的首领,江湖人称白衣秀士王伦。”
“啊?”
阎婆惜被王伦的话吓了一大跳,她在郓城的时候就听说了梁山泊上王伦聚集了七八百人,四处劫掠来往客商,干的是那杀人越货,刀口舔血的大事情。
阎婆惜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跟这传说中杀人如麻的匪首在一起同床共枕,此时想想不由得惊起了一身冷汗。
看着阎婆惜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王伦笑了笑接着说道:“我本欲将你一家三口安顿好之后,从此再无瓜葛,无奈你的美貌实在让我按捺不住,最终还是纠缠在了一起。”
王伦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今日将这些事情告知与你,是想让你自己好好思量,做个计较。我干的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并非寻常百姓或者富商,每日陪着你哄你开心。不仅如此,你还若跟着我,还需忍受寂寞与想思之苦,担心与忧虑之累,更会有可能身处险境,命丧黄泉!
所以你自己做个思量,若是还愿意跟着我,我便将你一家暗三口带上梁山,好好对你。你若是反悔,我便在这东京城给你置办一宅子,并留黄金百两与你,也算是个小康之家。他日有合适的男子,未尝不可再结良缘。”
说完这些话,王伦便细细的品着杯中的茶水,耐心的等待着阎婆惜的答复。
阎婆惜身子瘫软在椅子上,双眼无神,脸上尽是惊恐与害怕。
“放心,不管你做和选择,我都不会害你!我虽是人们嘴里的匪首,却又不是无恶不作的恶人。”
王伦看了看阎婆惜惊魂未定的样子只能笑了笑说道,想宽宽她的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阎婆惜内心经过无比艰难的挣扎,最终幽怨的轻笑道:“想来这边是命罢!也罢,既然事已至此,亦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奴家一个弱女子又还能怎样?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官人上了那梁山去,只盼官人言而有信,善待奴家一家三口。”
看到阎婆惜表了态,王伦也就点了点头:“娘子放心,只要王伦还在一日,便不会让娘子一家三口受委屈。既然娘子心意已决,就请娘子回去跟双亲讲明白这里面的缘由。待到令尊病愈之后,我差人将娘子一家护送至梁山。”
“那奴家便先告退了。”
阎婆惜施了一礼,深深的看了王伦一眼,款款的离去了。
王伦终于松了一口气,阎婆惜这种女人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虚荣的难缠的占有欲极强的人,要不一次性讲明白,不知道以后会带来多少麻烦。
王伦又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朱贵立刻来报:“哥哥,那高衙内听了,喜不自胜,喜滋滋的带着人往约定的地点去了。”
“好,叫上鲁智深兄弟,我们即刻出发!”
王伦拍了拍桌子,兴奋的笑道,只要捉到了高衙内,就能够知道张贞娘是生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