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对咱们不满的吗?恐怕不是吧……”
王氏绝对也是个能言善辩的人,这恐怕是他们王家的遗传性优势,特别是面对贾政这么个不善言谈的人的时候,“怕是老太太的心思变了,才会找咱们的错处的。要不然,怎么这一把修缮荣庆堂,老太太偏偏选了大老爷呢?”
贾政当然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对的,作为一个典型自负的人,天下人都可以做错,只有他不会!是以王氏这么一说,贾政瞬间就相信了,认为是贾赦给他上了眼药。这样的事情他日常也没少对贾赦做过,这些年来贾赦在贾代善和贾母的面前都混得不好,很大程度上,就是他极会“说话”。只是他好奇的地方在于,贾赦是如何做到给他上眼药的,毕竟老太太对这位大哥不满之处,那可是多得多。
这夫妻二人依然是猜不出贾母换了个芯子,脑袋清醒了很多,没什么制衡两房,好让自己当府上权威,让大家都在求着自己的想法了。思索了半天,他们都觉得,问题肯定是出在贾赦的身上的。
贾赦对此是完全不知道的,若是他知道了,说不准就得冲过来揍贾政一顿了。
王氏就算是说的天花烂坠,也改变不了一家子马上就要搬走的现实,他们一直心心念念的荣禧堂,和他们暂时是要惜别了。
再考虑到要把从府里面挖走的银子都还回去,王氏心里面肉痛的紧,不过却并不当成什么大事,毕竟在她看来,贾母年事已高,是绝对不会再自己管家的,刑氏只是又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这管家的事情,老太太那边早晚还是得交给自己。
贾母自认为已经警告了王氏与贾政,这夫妻二人应该暂且能够安静一下了,便将新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赖嬷嬷因着一直在主子身边伺候的缘故,这脸面绝对是不小的,她的孙子,自从出生,那基本上就是求了老太太的恩典,给了出身的,是以不论是府里那个奴才,提起赖家,那绝对就是效仿的目标。
这一日,她又闲着无事,便想要到贾母的面前刷一刷存在感。却聊着聊着,听贾母说起来,“老太爷这也去了三年了,我寻思着,得做些善事,给奴才们一个机会,在府里面就算是千好万好,哪里比得上去外面做平头百姓呢!”
赖嬷嬷一听就知道这是老太太想要装慈悲了,对于贾母,她了解得很,最喜欢的就是装好人。这次说起来的事情和他们家里牵扯并不大,她当然是逮着老太太喜欢听的话说,“您就是心慈,这京城里,谁不说您是大善人呢!”
这样好听的话,现在贾母完全是没怎么觉得有什么开心的,可是她也绝对不会对赖嬷嬷说些什么,“你也就会说讨喜的话,我也不曾想那么多,不过是想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罢了。”当然了,她这句话也没多少真心实意的,不过是有所求罢了。
而正如她所预料的,府里面一下子传起了老太太要行善积德,放人出府的消息,这一下子,可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真正在府里面过得好的人家,那是巴不得一辈子在府里面当蛀虫的,比如说赖大一家子,虽然只是府里面的管家,但是外面谁见了,不得称呼一声赖管家,他若是离了贾府,那才是真的什么都不是了。可就是这样的他,也想设法把自己的孩子们都脱了奴籍。
除非是有了什么特殊想法的,大部分家生子,是一点儿想要脱离这府上的。因着消息是赖嬷嬷传出来的,是以求到赖家的便是不可计量了,贾母冷眼旁观着,就等着看看,到底是还能有多少人,安分!明白!
也不是没有的,比如说,“你们莫不是疯了吗?”琥珀听了自家爹娘的话,几乎气晕过去,“我在老太太身边当差当得好好的,你们现在竟然想要我脱籍?”
琥珀的爹娘很是老实,在府里面混的也一般般,但是因为有琥珀这么个丫头,家里面也算是略有薄资,便想着借这么个机会,去当户庄户人家,也好让家里面的孩子有个出身,却不成想琥珀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你们就莫要想了,也莫要去求人,我就在老太太跟前,你们去求人,哪里能比我求了老太太有用呢!”琥珀嘴巴紧,一丝一缝儿都不肯透露,只让她爹娘安安分分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