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即是有缘。若是你不嫌弃,今日我做东,一同去小酌两杯如何?哦,对了,那家店主常年有容貌无双的歌舞姬助兴。”阿鲁一本正经地望向展炎,想起那盏花灯上写着的那行字,甚是觉得眼前这个“越王”很有意思。
想要娶一个容貌无双的娘子?可是据说,这些天,夜里头他都是和男子“打得火热”,呵呵……
阿鲁饶有兴致地观察起展炎的脸色。
“不必了。”展炎垂下眼眸,转身便要离开。
“哎!别急着走啊,这位兄台还不曾告之在下你的姓名呢!礼尚往来不是?”
说话间,阿鲁便伸出手臂拦在了展炎的面前。展炎不悦地皱起眉头,抬手以二指推开挡住自己的胳膊,咬牙切齿道:“没兴趣。”
说罢,展炎便拉着傅佑元一同离开。
展炎拉傅佑元的动作,阿鲁看在了眼中,他这时才留意起傅佑元,虽然只来得及仔细瞧上一个侧脸,却着实吓了一跳。
“等等!”阿鲁当即脚下运力,一跃拦在了他们前方。
见状,二狗子挺身将傅佑元护在了自己身后,警惕地盯着阿鲁,阿鲁无视了二狗子对自己的“威胁”,直视傅佑元,厉声道:“你是越王?”
傅佑元倒是异常镇定,反而展炎有些瞠目结舌:这人眼光也太毒辣了些吧!还是说,自己比起十三殿下,气势上头果真是差了一截?
其实并非阿鲁眼光毒辣,而是阿鲁本就是月族人,并且在阿鲁隐约的记忆中,他似乎见过陈元,后来也晓得了题目月族里出了个皇妃。
见傅佑元没有回应自己,阿鲁又问了一遍,傅佑元这才说道:“是与不是,又当如何?”
闻言,阿鲁看了展炎一眼,撞上阿鲁的目光,展炎自觉有些不太好。果然,紧跟着便听阿鲁说道:“那就是了……既如此的话,我也用不着顾忌那许多……”
说罢,只见阿鲁伸手便朝展炎抓了过去,展炎身子一闪,堪堪躲过。阿鲁咧嘴一笑,那口洁白整齐的牙,却是让展炎有些不寒而栗,他往后退了两步,心中也明了这个阿鲁是何人,能是何人,还不是那个美人儿的哥哥!
电光火石之间,阿鲁便同展炎动起手来。
动静太大,河边正放灯的人皆不约而同地朝他们这边望了过来。傅佑元不着痕迹地往阴暗处躲了躲,二狗子也悄悄跟上,并小声对他说道:“我瞧那个男子身手了得,展二公子未必是那人的对手……”
二狗子的话还不曾说完,便听傅佑元道:“我们都不必出手,就让那个叫阿鲁的将展二公子捉去便是。”
“啊?”二狗子一愣,心道,捉去还了得!
傅佑元垂下眼眸,轻声道:“只有这样,我才能晓得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况且展二公子也未必真的会吃亏……”
在傅佑元看来,展炎要是这样都能吃亏,那也太不堪了。
听傅佑元这般一说,二狗子才长舒了一口气,于是便开始仔细观摩展炎同阿鲁之间的交手。二狗子看得太过专心,就连有人暗中接近都未察觉到。
傅佑元耳朵微微一动,倒是听出了一些不对劲。可是他回头望时,却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
忽然,原本井然有序的街市却变得慌乱起来,甚至有不少人都丢下摊子跑了。傅佑元和二狗子面面相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当思疑间,却是听狂妄的笑声从城门那边传来。他们离城门比较近,听得很清楚,有人在说话,可是说的什么,他们并听不懂,不是大尧官话,也不是月族土语。
似乎阿鲁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他忽的停下手来。展炎自然不会认为阿鲁是怕了自己,他也停了下来,目光在周围扫过一圈之后,落在了城门处。
“走!”阿鲁一把拉住发呆的展炎就要跑。
展炎甩开阿鲁的手,皱眉道:“做贼心虚?跑什么?”
“此时不宜多说!”
展炎见阿鲁的神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他转脸对傅佑元和二狗子喊了一声:“风紧——扯呼——”
闻声,傅佑元当下就黑了脸:他们又不是流寇、山贼……
不过,傅佑元还是拽了二狗子跟着阿鲁一同躲了起来。
他们也没去别去,只是跟着阿鲁去了他家。阿鲁家的美人妹子阿离一见展炎就笑得灿若桃花,还不时对自家哥哥挤眉弄眼。
阿鲁家外表虽是破旧不堪,可是这里头却毫无破败之景,干干净净,就连陈设也讲究得很。
不多时,阿离泡了茶端了上来。她笑眯眯地坐到了展炎对面,那双大眼睛就没从展炎身上挪开过。展炎低着头,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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