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话音刚落,就看一个拳头朝着他的脸面砸了过来。
二狗子收回拳头,唾了一口,气哄哄地说道:“这只是给你一点教训,叫你说话不老实!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若刚才那一下是师傅,不消多说,你这会儿,脑瓜子定是四分五裂。”
巫医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同时,双耳也是嗡嗡作响。巫医心道,自个儿反正也是挨了拳头,就不帮他们解咒,看他们能这么着!反正不会真杀了自己,若要说起来,帮他们解了咒,还真有生命之危呢!
看巫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岳斌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严刑逼供”他虽是拿手,可这巫医着实禁不起折腾……
正头疼间,却听展修的声音冷淡地响起:“我曾听闻,只要将施咒之人弄死,那咒便会随人一同烟消云散。”
闻声,巫医身子一抖,正想高声反驳间,却听岳斌附和道:“既如此,那还等什么,只管取了这厮的性命便是。”
说罢,便看岳斌挽起衣袖朝巫医走过去,巫医惊得手脚并用往后爬,一边躲着,一边哭喊道:“哪里还有这种说法!我都不曾听说过!你们就不怕这方法不灵验么!”
展修望向傅佑元,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开来。
烟花四处飞散,虽是惊鸿一现,却也是美得让人流连。就如同展修初次感觉到自己怦然心动的那一刻,他至今仍记得,那也如今夜一般,火树银花不夜天。
初登基的傅佑元穿着那一袭庄严的帝王之服,戴着冕旒冠,站在高台上,微微扬起头看着漫天烟火。不知他想起了什么,竟是蓦然回,粲然一笑,微启唇想要说些什么,可现却是自己独自一人时,眼中的神采在瞬间湮灭。
那个时候,展修与他仅仅只有数步之遥,看得很清楚,却也有种心疼之感。
过了许久,展修方才明白,那一刹那的心疼也是怦然心动。
“解不了,不解也罢……”
展修自言自语着,以前的遥遥不可及,现如今就在自己面前,唾手可得。
展修的一声自言自语,让岳斌和巫医都瞪大了眼睛。
岳斌双眉紧蹙,展修对傅佑元是什么心思,他自是比任何人都明白,可傅佑元是安和的骨肉,他又怎能让傅佑元糊里糊涂的就被欺负去了呢,正当他在想法子该如何说方能打消掉展修这种不该有的念头时,却是见展修一步步朝傅佑元走过去。
兴许是展修周身的气场太过强大,二狗子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
展修走到傅佑元跟前,他抬手揭下那张面具。
对于展修的靠近,傅佑元理应是很高兴的,可是想起先前展修家中有未婚妻,傅佑元便夸下脸来,不愿搭理他,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对望了一会儿。
展修轻叹了一声,说道:“看烟火。”
傅佑元别过脸,微微仰头,还当真看起了星星点点的烟火,不知不觉中,他看得入了迷,唇角微微扬起竟也不自知。
展修看着傅佑元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他的面颊上投下一片阴影,微笑着的唇,让人很想咬上一口……
如此想着,就看展修俯身凑近傅佑元,在他的唇上落在轻轻的一吻。
一触即离。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展修迅转身走向巫医,只见他伸手将狼狈的巫医从地上一把抓起,二话不说就带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岳斌和二狗子,还有愣愣出神的傅佑元。
展修将巫医带到了城门上,巫医看他绷着一张死人脸,倒是不敢出声了。
半晌,展修对他说道:“我劝你还是替他把咒解了吧。”
巫医一愣,耳朵动了动,他笑道:“不是说不解也罢么……”
“你的用意,我知道。不过十三皇子中了咒的事情,军中的人都晓得,而且还都晓得是达硖巫医所为,你觉得,这件事情若是传到大尧皇帝耳中,会怎样?”
展修说得不急不缓,可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巫医都觉得心惊肉跳。
是啊,若是大尧皇帝晓得了,严重一些,说不定会派兵来侵吞达硖,而不是现在只是夺一座城这么简单……
“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与达硖王无关!”
展修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他。
对上展修的目光,巫医一哆嗦,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他从身上的小布兜里掏出一个纸包。他将纸包递给展修,说道:“那这个和在水里喂他喝了……”
展修接过纸包,倒也没有质疑。
“你回去告诉你们达硖王,只要他安分守己,便可安安稳稳的坐住他的王位。”
巫医嘟囔道:“你又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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