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傅佑元回来之后就一直住在展修的营帐之中,其实,原本还是以伙夫的身份同二狗子、岳斌他们住在一起,可是哪里晓得傅佑元对展修的执念会如此之深,只要是睁着眼睛,那么目光必定是黏在展修身上,展修走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于是,展修也就顺水推舟将傅佑元留在了自己身边。
不出半日,大营中几乎所有人都晓得了“小伙夫看上了展校尉”这件事情,与展修熟悉的人更是免不了在闲暇之时拿这事儿同他打趣。
更有精通男男之道者,会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傅佑元身上,可是见他每日都欢蹦乱跳,走起路来更是迅捷如风,一点都瞧不出做过那种事情。
想来如小伙夫那般的年华,自是喜男风者最喜爱的年纪,身形还未长开,肤滑肉嫩……在这满是粗糙汉子的军中,自是难求。于是,想得深了,便又将问题移转到了展修身上。加之先前的传闻,再观之,确定展修与小伙夫是“郎有情、郎有意”之后,便心下了然。
“嘿,看见了没?”
“什么?”
“展校尉啊,没事就待在帐子里头不愿意出来!”
“废话!有暖帐的,若要是你,你愿意出来吹冷风?”
“嘿嘿……”
路过的百里正浩在听到这一番话之后,眉头深锁,他将那小伙夫留下来只是想要看看达硖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可是,从目前的状况来看,除了给军中添一些谈资就再无别的情况生。
达硖人会做这般无聊的事情?
百里正浩一边思索一边走着,不知不觉中,竟是来到了展修的帐子跟前。
百里正浩微微一愣,抬手想要掀开帘子,可是手在碰到帘子的时候,却听里边有声音传来。他鬼使神差般的将手慢慢收回,然后静静站在帐外听着里面的说话声。
他们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可是百里正浩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听他们说话的口气,展修和这个小伙夫并不是在军中才认识的,而言谈之中,展修对这个小伙夫却有一种叫人说不出的违和之感。
百里正浩猜想,莫不是这个小伙夫的身份不凡?
此般想着,便见百里正浩抬手掀开帘子就走了进去。面对这个不之客,正坐着饮茶的展修与傅佑元着实吃了一惊。
“你究竟是谁?”
并未理会展修,百里正浩走进帐子便径直朝傅佑元走去,他盯着傅佑元的双眸,沉声质问道。
傅佑元愣愣地迎上百里正浩的目光,他下意识地张嘴便要开口,却是被展修伸手捂住口鼻:“唔唔……”
百里正浩脸色一变,他皱眉,面向展修,说道:“你怎不让他说?还是怕他说了不该说的话?”百里正浩一字一句紧逼展修。
展修微微松开捂住傅佑元的手,他对百里正浩说道:“他并不是谁,只是随我入军的家仆豆糕而已。”
百里正浩冷哼一声,道:“哼,你当我百里正浩是傻子?想你堂堂丞相之子,又是武状元,怎还会对着一个家仆这般恭敬?”
不慌不忙,展修又道:“虽是家仆身份,可却也是我想要共度一生之人,我怎能不好好待他?”
“你……”
闻言,百里正浩却是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可他总觉得事情并不像是展修说得这般简单。
将目光重新转移到傅佑元身上,百里正浩忽然现他脖颈处的皮肤色泽有些不太一样,待想明白之后,却是朝着傅佑元的脸伸出了手,手还未碰到他,就被展修给拦住。
百里正浩并未放弃,他索性就通展修在这帐子里过起了招。
“他究竟是谁?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面对百里正浩的质问,展修竟是一言不。
从得知傅佑元随军出征之后,展修就担心这一刻的生,不过眼下的情形却是比自己料想中的要好。
“有些事,百里兄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展修虽说着这句话,可是手里的动作却是故意慢了一分,这个有意为之的疏忽倒是让百里正浩有机可乘。
百里正浩伺机扯下傅佑元的面具,看清那张脸之后,他竟是半天晃不过神来。
“怎么……怎么可能……十三殿下……”
将百里正浩的反应看在眼中,展修走上前,从百里正浩手里将面具抽出,说道:“百里兄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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