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从现在开始与这百里正浩交好,是不是对往后有些好处?
外人都道展修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待人处事也都随性而行。然而,实则并非如此。他懂得审时度势,也不会以个人好恶来论人、论事。
“咳咳……小百里啊,走,同你王大哥吃酒去!”王大虎不愿看见这两年轻人起争执,于是拉着百里正浩便要走。一边还对展修歉意地笑笑,示意他莫要见怪。
又轻哼了一声,百里正浩同王大虎出了帐子。
他俩前脚才刚走,傅佑元后脚就过来了,厚重的帘子被掀开一条缝隙,他探出半个脑袋,确定帐子里就只剩下展修一人时,这才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幸好没被百里正浩那家伙给认出来!”傅佑元长吁了一声。
展修倒了盏热茶递给他,看了一眼他的那张脸,淡淡道:“这人皮面具做工虽算不上精细,倒是还能鱼目混珠。那个人,不简单。”
知晓展修说的是何人,傅佑元喝了一口热茶,说道:“他还真是一点都不简单,我找你,有大事。虽然不确定是真是假,但还是让你知道,有个准备比较好。”
“何事?”见傅佑元说得认真,展修立刻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那人说,最迟今夜战事便会开始。”说罢,傅佑元便看着展修,一心想要看他的反应。
闻言,展修沉吟片刻,道:“明日,我为先锋去攻打白石关。”
傅佑元皱眉,嘀咕道:“可他说的是今夜……果若他预料得准确的话,那么应该就是被敌方偷袭了。”话到此处,他忍不住又道:“我军休整的地方,地势开阔,无遮无掩,若真是攻其不备,伤亡定是不小。”
展修赞同地点点头,会应道:“不过,也所幸这里地势开阔,对方也不敢贸然大动干戈,毕竟,他们也毫无遮掩。”
闻言,傅佑元轻啧了一声:“果真万事都有利弊,不全尽善尽美。”
“这是自然。”想起夜间可能会出现的偷袭,展修对傅佑元说道:“你就莫要走了,夜里留在这帐子里睡吧。”
“不成!”傅佑元果断回绝他道:“我要在外头守着,倒想瞧瞧他们是如何偷袭的。没准我还能捉个活口回来问话!”
展修自知打消不了傅佑元的决定,他能做的就是做好万全的准备。
“你暂且先待在我这,我去找那人谈谈。”展修走了两步,又转身看了傅佑元一眼,说道:“无人的时候,你可将面具摘下,时间久了,只怕会生异样。”
傅佑元觉得有理,可是这种东西他不曾见过,也不曾摸过,“可我不会……”
“无妨。”
展修走到他身旁,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手指轻慢地在他脸上滑动,最后落至颌下,轻轻捻动,在一揭,顺利将那面具给弄了下来。随后,他将傅佑元的脸仔细瞧了一遍,见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傅佑元接过展修手里的面具,拿着便仔细端详了起来。
见他有了“事”做,展修便去找了那师傅。
展修的到来,并未引起二狗子和师傅的注意,二狗子反而挠着脑袋憨笑问:“展校尉想吃啥?”
“我想同你师傅说些事。”展修一直在打量那个一声不吭弄饭食的男人,看他用刀的手法,料定此人并不是个厨子。
“二狗子看好火。”交待了一声,师傅擦了擦手便随展修走到一旁。
不等展修开口询问,师傅便道:“想必豆糕都告诉展校尉知晓了吧。”
“确实如此。”
“展校尉不必怀疑于我,我乃大尧的子民,藏匿于军中为厨子也只不过是想平淡过完此生。”
“先生多虑了,展某并无此意。”想过平淡的日子,却要来军中为厨子,只怕因由有两个,其一,此人过惯了军中的日子。其二,躲人,或是想要接近某人。
见展修态度如此,师傅又道:“白石关不能攻,损兵折将,绕道,虽费些时日,可稳当。”
展修也晓得白石关是何种情况,那种关隘,只要外边已进去,只要将两端出口堵上,就好似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只是,将令不得不听,这一关,他是必定要打的。</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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