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些许凉意。依他反应来看,大概能揣摩出一种可能的情况——和我有着一样遭遇的人,如今已经生死难料了。
从这里的土房来看,这里应该处于大山中比较偏僻闭塞的位置,老杨在这种地方捣鼓什么古怪东西?甚至很可能已经为此搭进去几条人命了?
按照假老板给我提供的消息,这个老杨是那个麒爷的人,时下在跟叛变的白奕对峙。如果假老板没有在这件事上骗我,那么老杨在这山里进行的活动多半是和麒爷有关的,由此再推之白奕,他把我搅进来的目的应该就是要使老杨的图谋破灭。
但这种说法又有矛盾,我先前判断老杨抓我的关键因素是,我和白奕有所粘连,他抓我主要是为了对付白奕。
但是老杨又说抓我是因为他在找一个能够帮他完成某件事的人,这又是怎么回事?白弈弄来的人,他敢放心去用?又或者说,如果我就是老杨要找的人,为何白奕愿意拱手奉上?
亦或是说他和白弈其实不是像老板所说的对峙关系,而是非敌非友的微妙关系?
我隐隐觉得脑袋有些发胀,不好再往下推断了,这其中涉及一个信息不完全可靠的问题。假老板至始至终没承认过自己是假冒的,基于这点,我不得不谨慎对待他透露的所有消息。凡是借助他说过的东西推断出来的东西,我只能是稍微想一想,不应将这些推断作为我之后做出行动和判断的依据。
另外,我如今是有些怀疑老杨和假老板是一伙的,虽然还拿不出切实的证据,但以这一路来的种种迹象来看,我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
那个中年人拆走了我的输液袋之后,过了几分钟门再次被推开了。
我闻声望去,不出我所料地看到了那张面瘫一般的脸。
我在心中组织着对策,假设他要进一步核实我和“特别执行”之间的联系,我该怎么答复。
“齐先生想见你。”他边向我走来边说。
齐先生?这又是谁?难道是麒先生?
“所以,齐先生是谁?是麒爷?”我对他道。
他到了我的床边站定,回答道:“麒,麒麟的麒,我们对他所知的称谓仅有这么一个字,无需纠结他姓何名何,你可以称他为麒。”
“至于你所知道的麒爷,应该就是麒先生。”随后他又摇了摇头接着说,“但我们这没人这么叫。”
果然就是假老板说过的麒爷,这么说那假老板也还是说了不少真货的。
“所以,麒先生抓我是想要小的做什么呢?”我在脸上堆出一个自认谄媚的笑容。
本来想直接顺着他的意思把那人称呼为麒就完事了,但想了想还是学着他们喊那人为麒先生,显得识时务一些,毕竟如今小命都拿捏在人家手上。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他顿了顿,接着说,“我们之后会进山,会有诸多事宜希望你好好配合。”
进山?看来他们要做的事情并不是在这里,他来这一趟只是为了通知我要配合他们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