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一会到市场去采购今天的食材。”他拿着手机划着,接着道,“就是这附近的那个菜市场,老板回乡下老家办事去了,你待会帮忙拿拿东西就好,我来买。”
“行。”我嘴上应着,心里还在想着纸条的事,我是不信鬼神的,我此前应该就是个唯物主义者,若是面前的白弈没有说谎,那么就是其他人用我无法理解的手段进入了我们这个锁着门的房间,给我写了纸条。
会不会是我曾认识的人?
他把纸条塞回我手上,“别瞎想了,可能就是你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写的,人嘛,有时候就是会莫名其妙忘点事情。”
我观察他的神情都颇为自然,一时间也拿不准是不是我真的忘了自己写过这几个字,难道是失忆后遗症?可是我虽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这段时间自我感觉下来,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健忘的人,相反我的记忆力甚至比浅浅他们还好一些。
“行吧,也许真的是我忘了吧。”我哂然一笑说道,随手把纸条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我隐约中有种感觉,不管这个纸条是不是我自己写的,它很可能联系着过去的我,这里面有我不得不弄清楚的东西。
简单洗漱过后,我们坐一部上了年头的国产面包车前往目的地,老板平时到菜市场去也是开这个。
车是白弈在开,车速很快,几分钟我们就到了目的地,一路上我们也没什么过多的交流。
下车选菜挑菜也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做,我就帮忙把食材搬上车,七点不到,这里的大部分店都开了,规模上看是主做批发的一个菜市场。
路过一家米铺时白弈再次停了车,他掏出手机翻了翻备忘录,说道:“得买几袋大米才行,店里没多少袋了。”
我颔首,跟他一起下了车。
白弈一侧的车门靠近店门口,他先我一步往店里走去,正当我下车绕过车头想跟上他时,便察觉到了些异样。
店门旁边的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正快速靠近走进店里去的白弈,我下意识的冲白弈嘿了一声,白弈回身就是一记横踢,那人直接被扫翻到门的另一侧。我一时间有点怔住了,同时也惊讶于白弈的反应力和爆发力,而后又见到不知从哪又朝他冲来一号人,还未能近身白弈,又被他一个扎实的右正蹬踹翻,紧接着白弈往米店门前的一处摊子一踩,跳起做了几个毫无凝滞的借物攀爬动作,直接抓住了米铺二层楼的防盗网,接着动作敏捷地攀着防盗网蹿上了这个二层小平房的楼顶。
白弈就这样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全过程不过十来秒,让我有些咂舌,无数个问号出现在我的脑子里,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守着白弈?为何白奕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然后又迅速逃离?白弈是什么来头,为何有这样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