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豆子的竹筛盘端进了一间连窗户都被封了起来的屋子里。
“除了我谁也不准进去。”宋嘉言对跟在他身后的老陶故意说道。
嘴巴上这么说了,他还给这屋子加了一把铜锁。
越是这样神秘,老陶对这东西就越在意。
接下来几天,只要不是做饭的时间,宋家上下就能看到老陶抓耳挠腮地在那间上锁了的小屋外边蹲着。
因为要准备春耕,村里每家每户都忙着挑种子育种,宋家这房子一时半会儿也就翻修不了了。
幸好这时冬天也已经过去了,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修火炕什么的,也就不急在这一时。
把酱胚放进去发酵,宋嘉言还让马大管事找了个两个木匠到家里来,让他们先给家里打几套简单的桌子椅子。
这木匠就是隔壁村里的,趁着正式开始春耕前在附近做点活儿挣点零钱,他们干活儿又勤快,没几天就把桌椅按照宋嘉言的要求打好了。
这会儿家具什么的都不多,宋嘉言也就不好高骛远要求木工给他们家的家具雕什么花样。
刨光的木板做成的简单长条桌,样式简单、毫无雕饰的靠背椅,这些简陋的东西看在宋家上下人眼中是如此的新奇。
宋嘉祥得到了一套适合他身高的简易书桌书柜之后,那小脸上就一直带着笑容。从那书桌书柜搬到给他做书房的那间房间里开始,除了吃饭睡觉和被宋嘉言召唤,他就几乎没有从书桌前离开过。
宋嘉瑞这个人小心眼也小的家伙看到了嫉妒地不行,连连叫着他也要“粟(书)桌”。
“等你能认识这些字的时候就给你。”宋嘉言笑道,伸手抽了一卷《诗经》递给他。
除了石孝全和石孝忠两个跟着马大管事在城里忙着铺子的装修忙得昏天黑地,宋家上下又恢复了平静。
自从去年的那件事解决之后,宋家似乎就没有了什么特别需要挂心的事情,家里平静极了。
徐管事用两天的时间带人买好了种地需要的农具和种子,现下已经带了张阿蛮和李大、李二两兄弟去了清河村。
这一年他基本会在清河村居住,负责宋家在清河村的所有事情,张阿蛮和李大、李二两兄弟就是跟他去种那些“保底田”的。
“保底田”是宋嘉言对留给自家种的自留地的称呼,因为这几顷田地都是公认的下等田。
如果种着更好的田收成却连公认的下等田都不上,那也就别怪宋嘉言不讲情面了。
在佃地之前,宋嘉言已经声明了,如果谁家的地种的比保底田还差,第一年会减少一半的佃地,第二年还不改进,那以后宋家就不再给他们家佃地。
清河村的事情都交给了徐管事负责,漳溪村的几顷旱地和水田也有田阿贵在一旁做兼职顾问,剩下的,就是宋家在漳溪村留下来的那些林边地和滩涂地了。
林边地种棉花甚好,可惜宋嘉言虽然听从交趾之南来的黎老翁说起过棉花,手头上却暂时还没有棉花种子。
滩涂地适合种甘蔗,甘蔗可以做冰糖和砂糖,不过,甘蔗的蔗种这时却还是只存在于千里之外的交趾部。
如果现在派人去找棉花和甘蔗种子,一来一回肯定也赶不上种植时间。
幸好家里还有马大管事等几个会种地的人,在他们的集体智慧之下,虽然村里人似乎有些不理解,宋家还是把这两块地给种上了。
林边地暂时种的是黑豆和大豆,如果种的好,宋嘉言的酱油也做的好,明年就正好能用上。
滩涂地修了田埂积了水种上了水稻,等明年甘蔗种弄回来,要把那个田埂弄掉也是很容易的。
樊老家主已经给他们家找了两个厨子送过来跟宋嘉言面谈,据说这两位曾经也是南郡当地有名的厨子,不过老了之后就回了家荣养。
也不知道老爷子究竟用什么条件说服了他们,这两位家里也有了一定的钱财,早就回家开始当小地主的老厨子居然又重新出山了。
和宋嘉言谈了一天,又有樊老家主亲自监工,很快,他们就一起把铺子的食单给确定了下来。
依照小时候的记忆,宋嘉言也让人在他们家的水稻田里放上了小鲤鱼。
这些鱼到夏天就可以变成桌上香喷喷、味道鲜美的稻田鱼了。这也能顺便给自家发展一下副业,宋嘉言开始严肃地考虑起地里间作和套作的可能。
这种一站式服务目前还只是宋嘉言的幻想。
不过,如果能把粮食变成酒和饭食一起在自家的酒楼里出售,能从原材料开始控制菜品质量,这对做生意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正月二十七,到这一天,宋嘉言放在那间封闭的屋子里的酱胚就正好是第七天。
一大清早老陶就照例爬了起来到厨房做朝食,好方便他继续到那房间门口蹲点,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家中还有一个人可是在比他早得多的时候就爬起来了。
在言可贞的帮助下,宋嘉言此时正忙着就着晨光把那些装着豆子的竹筛盘端到天井里头晒。
“禀告大少主,门口有人求见。”马忠刚接了马义的班去守前门,这边还没站稳,另一厢就面色严肃地跑到宋嘉言面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很晚,但是确实是十二点前更新的。
明天七夕,祝大家有爱人的情人节快乐,没有的快去找一个吧。</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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