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鸿吉阴沉着脸瞧了她半晌,忽又自信满满地说道:“只要你踏出了那护国候府,本王就立即把你弄回府去。”
水翎烁转脸对梅儿交代:“这话可一定要带回去给你主子。”
梅儿:“……”
云鸿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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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护国候府已是亥时末了。
水翎烁还没来得及回房换身衣裳就被孙玉芙半路上请了去。
孙玉芙显然对她的晚归甚是不满,不过,她也没有直接显露在脸面上,只苦口婆心地说了一通,直到她自己都连连呵欠瞌睡得眼睛都睁不开,她才把水翎烁放了回去。
水翎烁才出了孙玉芙那院子便陡然感到眼前一黑晕了一下,幸好芸儿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她同时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梅儿走了一路终于没能忍住恶心,把白日里吃进的东西全都给吐了个干净。而这时候,她已是彻底头重脚轻不能正常行走了。
最后,她被抬了回去……
梅儿把她扔进了浴桶里,像见鬼了一样抱着双臂一溜烟逃出了院子。
被抛弃的水翎烁浑身乏力连浴桶边沿都几不能扶紧,差点淹死在水里,她耳朵里嗡嗡地反复回响着云鸿逸的话:“被人下了药竟毫无知觉,你的脑子呢……”
好吧,她是忘了带。她哪里想得到孙玉芙大半夜的会给她下这种下作的药?
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妖婆……但是,这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一直不停地奚落她?
水翎烁在浴桶里呛了几口水,心头火比那一种不能言述的火更盛:“云鸿逸,你就是故意的吧!”
云鸿逸的声音却冷冷淡淡地传来:“本王一直都在,忍不住就说。”
“……你做梦!”
……
这一夜水翎烁都在浴桶里待着,各种气急败坏以及心碎。她泡在冷水里轻易不敢有大的动作,又累又怕又难过,而云鸿逸却独自睡得香甜,连鼾都打出来了。
说好的一直都在竟是这样的存在,水翎烁简直要哭了,大半年来的室友情果然都是假的。
因为先是淋雨后又泡冷水,水翎烁毫无意外地病倒在床。
孙玉芙亲自领了府里的大夫来给她诊脉,长吁短叹一番才出了房去,那模样神情完全跟下药嫌犯搭不上边。走出去前她还交代了句:“娘还给你请了丛大人来,你这身子骨太弱,兴许他更有法子替你调理调理。”
她说的丛大人就是丛文诣。丛文诣如今在户部任职,也不常往护国候府里跑了。只毕竟他与云鸿逸一直暗中有事务联系,有时候云鸿逸寻他来,他就借着例行给云鸿逸诊治过来一趟。原本他就是云鸿逸安排在跟前掩人耳目的,他现在得水翎烁相助在朝廷中有了去处,自然也不必频繁在护国候府现身。
所以,听孙玉芙突然提起丛文诣,水翎烁便心里对昨晚的事有了定论:孙玉芙是铁了心要把她弄走。
她之所以这样做,只怕不单单是因为不喜欢她。
水翎烁对大宅院里的斗争不感兴趣,不过,却不代表她会忍气吞声。
要玩宅斗这种事,自然少不了柯氏这个府里老好人。
果然不出她所料,孙玉芙才出了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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