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私下有交流,她心里的疑虑更重了。
她看着名楚,不安道:“皇儿,他们会不会暗中已经有了什么计划?”
这事名楚是清楚的,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诉说,想了片刻,他才道:“母妃无需多虑,皇甫烨见慕寒的事儿臣清楚,也曾听他提起过,不过是商议一些九公主殿的事情罢了。”
名落月脸色一怔,一丝不悦:“皇儿,母妃希望你不要把母妃当傻子看待。”
商议九公主殿的事情有必要要他烨皇子亲自到慕家军的军营去见慕寒吗?更何况九公主殿那样巴掌大一块地方,有什么事情如此紧迫?
“先不管他们是不是暗中联合起來,皇儿,母妃让你去做的事情,皇儿为何不按照母妃的计划执行下去?”
名楚清明薄唇不说话,每当他不愿意回答,或是明知道说出來的话会忤逆到她的时候,他便只会如此保持着沉默。
却不知道这样的沉默让名落月的怒火顿时烧得更旺。
儿子真的和过去不一样了,他现在做事已有了自己的主张,不再听她的。
名落月有几分生气也有几分骄傲,这毕竟是她的儿子,他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做事的方式,她是该引以为傲的,只是,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确实不怎么好。
“皇儿,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就不能告诉母妃吗?”
名楚敛了敛神,才又垂眼看着她,浅笑道:“母妃多虑了,儿臣并沒有想太多,儿臣之所以沒有执行母妃的命令,是因为儿臣觉得有别的方法比母妃的计划好些,只是儿臣与母妃相见的时日不多,不方便时时将所有的事情与母妃说得清楚。”
见她薄唇微启,想要说话,他沉声道:“母妃,请相信儿臣可以把事情处理好,皇甫烨见慕寒的事也在儿臣的掌握中,母妃不必担心。”
知道她在这事上不用多想,名落月也不再多问了,儿子的性格她是清楚的,他不想说的话,你再问他也是多余。
沉默了片刻,她又问道:“听说你和慕寒在岱巍山时为了九公主动手,还伤了自己,可有这件事?”
名楚眉心微微皱了皱,沒想到此事竟会被他母妃知道。
他对他母妃是沒有任何防备,因此也不在意她在自己身边安插多少眼线,但如今,这些眼线却开始令他感觉到一丝不悦了。
他点了点头,淡言道:“是曾与慕寒动过手。”
“确实是为那女人?”
名楚不说话,他不说话,名落月已经得到了答案。
她如今确实沒有精力去生儿子的气,倒是对另一些事情起了浓烈的兴趣:
“如此说來,慕寒对九公主也是在意得很。”
对上她复杂的视线,名楚心里似乎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他指尖凉了凉,不动声色地:“母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慕寒愿意带着慕家军帮助我们对付宁太后,那我们的胜算便能提高不少,可若是慕寒不愿意相助,那……若是慕家军失去了主将,成了一盆散沙,对我们也不再有任何威胁了,皇儿,你说……”
“母妃,我劝你三思。”他连儿臣的自称都省了,说到这里已经开始显示出不悦以及不耐烦:“我说过公主殿的事我自会有所安排,母妃请不要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