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大厅里,回响着通话音。
“喂,你好。”(嘶哑的声线,像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深夜降至,他熬到现在已经精疲力倦了。)
“张医生,您好,现在谭警官就在我身边,有些事,若不是您亲自给他解释,恐怕他难以相信。”慕天语走到警员旁,把手机放在了供台上,他低头细声对谭警官说道:“他是当年,你爱人化疗时的主治医师,张木原。”
“喂喂是小谭吗?”随着电话的扩音,老者嘶哑的颤音响彻在每个人的脑海里。
畏畏缩缩的谭警官,最终战战兢兢地起身,他全身因保持弯曲的姿势而麻木,险些摔倒,扶着供台,紧张地吞吐着:“是,我,我是。”
“小谭碍”老者深吸了一口气,好似放松了心情。“我还记得你的声音,低沉,浑厚,却略带沙哑。我是当年,你爱人的主治医师,老张,你还记得我吗?”
“老张?”谭警官将视线从恶灵堆又移向了慕天语,他确定没有危险后,点头道:“张医生,我记得,我记得你。”
“哎”老人叹息着:“转眼间,二十年都过去了,真是,物是人非。你的那位朋友,联系到我,索要当年关于你爱人离世的病例,本因属于自然病亡事件,院方有权保留医学信息,不便透露。但如今哎过去的,都已经化为了历史尘埃。”
我的朋友?谭警官皱着眉头,看向了慕天语,顿时便明白了。“怎么了?张医生,难道我爱人的死因有问题吗?”
“你爱人的死因是癌症。”
“是的,这我知道。”谭警官焦虑不已。
“不”老人停留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你不知道,你爱人的死因的确是癌症,但,我们在她体内发现了大量的苯元素,引发癌症的主要原因,是是石油中毒。”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了。“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发生在亮红街区的灾难吗?加油站爆炸之后,原油泄漏,导致了当地大量的产物被污染,我推测,你的妻子,就是在那次灾难之后,不幸患上的重玻哎,其实,当时的受害者,不止你爱人一位,有很多无辜的人,因此而被病魔缠身。可当地政府担心这件事曝光,会遭到世人强烈的谴责,因此选择了隐瞒。我很抱歉,我在医院工作,有的事,必须要服从院方的安排,对不起”
“你现在没有在医院工作了吗?”谭警官冷笑着,瞳孔里布满了血丝。“还是良心发现之后,你觉得愧疚。”
老者沉默了许久,叹声道:“对不起,我们都是这个时代进程的牺牲品。”
谭警官激动的情绪,他紧抓着电话的手,颤抖不已。“我不介意自己被谁利用,被这社会?还是被政府?我都不介意,我只是只是痛恨1他宣泄着内心的不甘,任由指甲刺破了皮肉,鲜血淋漓。“痛恨为什么,为什么连我爱人的死因都不愿告诉我!为什么我连这点知情权也没有,为什么为什么”
或许,男人最无奈地宣泄,便是痛哭吧,那种撕心裂肺的伤痛,绝望的悲痛,化成泪水的洗礼,才能净化心灵的创伤,然而烙下的疤痕,却永远也无法愈合。
以下内容,为我(作者)的真实事件,近期,我的身体状况病日膏肓,喜怒无常,我所担心的事,还是在不断发生,恐惧压抑得我难以喘息,可我却是享受这种折磨,我害怕某一天会进入病房,我也害怕会遭遇更多的摧残。所以,我决定把这些都记录在稿子里,若我真的发生了意外,告诉我所爱过的人,我仍旧深爱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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