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男性,穿着厚重的军大衣,戴着一顶遮雪帽,左手握着对讲机,右手的手电筒正在瑟瑟抖,最主要是他那警惕的眼神,和来自他身后长廊里的脚步声。慕天语直勾勾地盯着老者的身后,出现的是个年轻人,他十分熟悉,正是出租车司机。
“嗨,慕先生,你在呢,喊你大半天不见你回答,我以为你走了。”年轻人略显一丝激动,看见房间里的熟人,还真以为对方会不给车费就这样离开,这年头,钱比信誉更重要。
慕天语长叹一口气,险些崩溃的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你,你们这是……”
“噢。”年轻人走上前,踏进了屋子。“我加完油回来,等了十多分钟也没见你出来,但这时保安来了,他说在监控室里看见有人进了这座无人居住的房子,以为会是行窃的人。”年轻人看了一眼门口的老者。“所以我便跟他进来了。”他徘徊在房间里,打量着,深吸一气口。“这看上去不像是无人居住啊。”说着,便来到了婴儿摇床旁,下意识地揭开了那块白布。“啊!”一声尖叫伴随着他惊悚的面孔,仓促后退,踩在一块散落的积木上,沉沉地摔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
慕天语刚想走过去,便见他慌乱地爬起,表情生硬地吞吐道:“没,没事,我,我以为是……呵呵……”他竟尴尬地笑出了声,对自己这样的反应甚是嘲讽,但脸上的惶恐仍旧没有散去。老者也走了进来,仰起头朝着不远处的婴儿床望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震惊,随后亦是对着年轻人憨笑。心里暗道着,哼,这可真够吓人的,难怪会这样。
老者回过神,他与慕天语对视着。“你……”
“我是……”慕天语本想说自己是钟毅的同事,却被老者打断了。
“我认识你,心理学教授,在收音机里听过你的事迹,报纸和杂志上见过你的本尊。”老者停顿了片刻,他弯着眉。“你比照片上看起来更有气质,但却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他露出笑脸,虽然从未和对方打过交道,但就媒体报道而言,慕天语是一个不错的人,如今见他的第一眼,也没有丝毫反感。
“可能之前有些……”慕天语十分的尴尬,笑容凝固在脸上,却找到不一个合适的理由。但随后他便想起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将右手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一个静声的手势,顾不上角落里的手机。他猛地转身拉开衣柜,这柜门并未上锁,随着吱呀一声便敞开了。“什么!”他本想后退的步伐止住了,口中惊呼道,空乏的衣柜里什么也没有,如同一个空盒子,大型檀木制的空盒子,连衣物,甚至任何杂物都没有。“这,为什么会怎样。”他难以置信,僵硬的身子,整个人惊呆住了。
身后的二人对此莫名其妙。“你没事吧。”老者有些担忧,慕天语面色看起来很差,自己活了大半辈子,有些事一看便知道不妙。“你还好吗?”见对方没有反应,他缓缓地走了过去,直至他身后也不见对方转身。“你还好吗?”话音从惊异降到低沉,老者拍打着慕天语的肩头,他总算是回过头,可脸色极其难看。“你没事吧。”这轻声的询问渐渐传入慕天语的耳中。
“什么,不可能!”慕天语失魂落魄的神情显得焦躁起来,和此时的情绪一样,他自言自语,又盯着老者和房门处年轻人说道:“这不可能的!你们,你们刚才听到了吗?这,这衣柜里有声音。”慕天语转身走到衣柜的左面,弯下腰朝里面打探着,并未现什么暗格,也不可能有暗格。“砰砰砰砰!”他敲击着柜门。“就像这样的敲门声……”老者与年轻人一脸茫然,甚至用怀疑的眼神盯着自己,随后他不由冷笑道:“你们没听到吗?就算在楼下这声音也很明显。”激动的话语诠释着此时他绝望般的呐喊。
“慕,慕先生,你冷静一点。”年轻人见情势不对,上前安慰道:“我在下面真的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甚至我还扯着嗓子喊你,一直不见你回答,我以为你离开了。”
“你喊我?”
“是的,他呼喊的声音很大,我也以为你离开了。”见慕天语怪异的表情,老者继续解释道:“之前在监控室现有人进屋子,所以我便过来查看,小伙子说你进去了,我便和他一同进来找你,我也以为你离开了,没想到上楼之后才现,你站在衣柜前……”他盯着敞开的衣柜看了一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