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寒夜逐渐侵蚀了这座城市,那些滞留在风霜雪夜里的人最终一个个归去,留下孤寂的灯火还照耀着空无人迹的街头巷尾。φ 当慕天语抵达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九点左右了。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浓郁野椒酱汁的牛排味便窜入他的嗅觉深处,这一刻,他已经饥饿难耐了。顾若曦一早便带着女儿等候在客厅里,厨房里的灯光并未熄灭。她闻声之后,便起身望看向入户花园。“嗨,爸爸?”慕子兰激动地从沙上蹦下,便奔向刚进屋的慕天语。
“噢,我的小甜心。”他急忙地脱去大衣将它挂在旁边的木桩上,然后抱起迎面跑来的女儿。“没想到你还是一只贪吃的小老鼠。”他摩擦着女儿的额头,嗅到嘴角处的一股奶香蓝莓味。
“呵呵,我才不是呢,赛特奶奶下午才端来的一盒甜品,我只是尝了一口。”赛特是慕天语家里的佣人,她是赛特氏族人,已有五十四岁,从慕天语买下这座房子起,她便开始了这份工作,如今该种族已经很稀有了。他望向客厅里的顾若曦,并未现赛特,往日,现在应该坐在一起看电视才对。
“真是不好意思,总是回来这么晚。”
“这次很准时,我刚把晚餐做好。”她亲吻了慕天语的嘴唇,仍感受到冰冷刺骨的寒息。“最近几年,这凛冬之季也越来越冷了,我总以为今天就是最寒冷的一天,等到第二日才知道还有更冷的。”
“是啊,气象台那边解释说,太阳黑子的磁场在扩散,或是赤道边缘的气候出现了异常。总之是一些非专业人士难以明了的解释。其实我感觉每一年的冬季持续时间都在延长。”牛排的味道很不错,可能也是他太饿了。“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都快忘记这种美味了。对了,怎么不见赛特。? λα α ”本以为赛特会在厨房里,直到吃饭的时候也没看见她人。
“她辞职了。”
“辞职?”慕天语并未想到这一点。“她在这里做得很好,为什么要走?”虽然赛特在这里是佣人,但是慕天语却如同长辈那样对待她,可怜对方无依无靠,甚是也将她当做了家里的人。“我是指,她在这里也过得不错,为什么要离开?”
“你忘了?她已经五十五岁了。”顾若曦放下钢叉,用纸巾擦拭着嘴唇的油腻。“去年在迪斯湖畔,她就说起过这件事。”
“噢,我居然将这件事给忘了。”慕天语回想起当日一幕,在迪斯湖畔旅游的时候,一家人还有赛特。赛特夫人说等到自己五十五岁的时候,根据族人的习俗必须要回家乡安度晚年。慕天语很少听赛特夫人谈及过家乡的事,但知道那是在很遥远的地方。“我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
“起初我也以为她只是说说,还记得在回去的途中,我还问及过她。她只是笑着摇头,我便认为是难言苦衷,会随着时间淡去。直到她今天下午突然说要离开,我给你打了电话,但一直不在服务区。”顾若曦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慕天语。
“哦,我当时……当时在一个病人那里。”话语有些吞吐,连慕天语自己也察觉了。“她现在已经离开德罗市了吗?”
“是的,她以为你下午会在家,给子兰带了一盒甜点。好像是晚上九点的机票,现在应该已经起飞了。”顾若曦洗着餐具,见女儿去了客厅,便转身对慕天语说道:“你没什么吧。”
“没,没事。 =”笑容如此僵硬,手里拿着的抹布险些当成了餐纸。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顾若曦怎能看不明白。“只是,只是有点累了。”他将手里的抹布递给顾若曦。
“嘿。”顾若曦轻叹一声,专注的眼神抬头凝望着面前的丈夫。“亲爱的,我们是夫妻,我希望在你困恼的时候能替你指引明灯,在你情绪低沉时能给你微笑,我是如此的爱你。”
慕天语这辈子唯一深爱过的一个女人就是眼前的顾若曦,他们轻吻着,洗碗池里仍旧不断放着热水,那缕热气升腾在厨窗的表面凝固成了霜。“对不起,我,我只是遇到一些事,我不知道该怎样去权衡眼前的一切。以前,我之所以能够全力以赴,那是因为在我心里看得比谁都清楚。如今,我却迷茫了,就好似在一层薄纱之中,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
“也许,是你太累了。”柔情似水的双眸,顾若曦将身边的男人搂得更紧了。“每个人都会有迷茫的时候。”她将手缓缓地挪动到慕天语的胸膛。“其实你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论你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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