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战到分际,铁镜心虚晃一掌,忽地用日语叫道:“且住!”石井太郎道:“怎么?”铁镜心道:“咱们打了半天,你伤不了我,我也伤不了你,是么?”石井太郎道:“不错。”铁镜心道:“那么再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石井太郎道:“你想就此罢手了么?不行,不行,你们已胜了三场,这一场非分出胜负不可。”铁镜心微微一笑道:“这样打法,再打半天也分不出胜负。”石井太郎道:“那你说怎地?”铁镜心道:“不如这样,你给我打三拳,我也给你打三拳。你打我时,我一不躲闪,二不还手;我打你时,你也要一样。”石井太郎道:“若然还是彼此无伤呢?”铁镜心道:“这方法是我提出来的,若然还是彼此无伤,那便算作我输好了。”
石井太郎大喜,他被铁镜心用重手法打中了十几掌,虽未受伤,但周身骨骼都已隐隐作痛,而他的拳打到铁镜心身上,丝毫未见成效,早已心中暗怯,想道:“再打下去,只有吃亏。难得天下竟有如此笨蛋。”却未曾想到铁镜心虽然武功比他高出少许,但毕竟限于年纪,内功仍未臻至炉火纯青之境,要运功化解他的重拳,元气又岂能没有损耗?提出这个法子,自是别有用意。急忙问道:“那么谁人先打?”铁镜心一笑说道:“我国乃是礼让之邦,自然让你先打。”以脚跟为轴,接连划了两个圈圈,道:“谁要是被打出这个圈圈,也算输了。”
石井太郎叫道:“好,那么承让了!”举起碗口般粗大的拳头,“呼”的一拳就照铁镜心的头面打去,心想:“任你内功练得多好,总不会练成铁头。”哪知铁镜心霍地一个凤点头,石井太郎这一拳对准了他的天灵盖,铁镜心一低头,这一拳恰好从他的头皮上方擦过,石井太郎收势不住,几乎仆倒。铁镜心的脚步丝毫没有移动,身子直挺挺地站在圈子当中,那自然不能算他闪避。
铁镜心笑道:“还有两拳,看准了再打吧。”石井太郎一拳无功,气势先被挫了三分,想道:“是了,我打的目标应该放大一些,那他就不能取巧了。”大喝一声,第二拳朝铁镜心的心口打去,圈子狭窄,就算他侧身或弯腰也要中拳,铁镜心有意卖弄,把胸脯一挺,正正迎上,只听“嘭”的一声,石井太郎的拳头有如撞到了一块铁板,拳头给弹了出来,登时大吃了一惊,心道:“看不出这个文弱书生,竟然也练得一身铜皮铁骨,似我一般。”
赵平安一直凝神观战,微笑不语。见到铁镜心硬接了石井太郎的第二拳,不禁眉头微皱,叹道:“铁公子这下真是托大了。”于承珠急忙问道:“前辈此言怎讲?”赵平安沉吟道:“铁公子所练内功,当是惊涛一脉嫡传的‘随波心法’,此门内功,讲究的是顺势而行,随波逐流,以柔克刚,最是精妙不过。铁公子适才反而反其道而行之,将全身真气汇集于胸前一处,等于是舍弃了全身其余位置的全部防护能力,要是那石井太郎临时变卦,打他别处要害,他就万万不能抵挡,非受重伤不可。而且这么硬碰硬的抵挡重拳,大违随波心法真意,只怕内力消耗亦是惊人。”于承珠道:“铁公子胆略过人,想必已是摸透了那石井太郎的想法,才敢如此行险的。”毕擎天见于承珠为铁镜心辩护,心中酸溜溜的极不是滋味,但他眼力不够,看不出铁镜心托大之处,只得侧耳倾听。
赵平安淡然一笑,冷然摇头道:“若是平日较技比武,铁公子心中有把握,如此行险,自是无妨。但是今日之局,我等陷身近千倭奴之中,形势险恶无比,如若仍然不知蓄力养气,待到群战之时,恐怕难以破围而出。”于承珠骇然道:“前辈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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