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要求?”白衣人厉叫。
“你已经听清了,难道要在下再说一遍不成。”荡魄天魔毫不客气,针锋相对。
“好小子,你活腻了,目无尊长、不教训你你还会造反呢!打!”
“打!”字出口,白无常左袖一挥,蓦地风雷骤发,罡风以雷霆万钧之威,向荡魄天魔凶猛地涌来。
荡魄天魔脸色一沉,右掌斜扬,一无风声,二无劲气,而涌来的排山倒海袖风,从他身旁无声无息地掠过,消散在走道中。
白无常脸色一变,连退三步,举起哭丧杖戒备。
荡魄天魔神色冰冷,阴森森的道:“白无常,在下与你无怨无仇,你居然出手就使用你歹毒的尸毒邪功袭击,江湖传言你阴狠残毒,果然不错。阁下,今日你得还我一个公道。”
白无常心中凛然,吸口气,功行百脉,哭丧杖徐徐伸出,狞笑道:“你打算如何讨还公道?”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一声奇异的嘶鸣,荡魄天魔拔出了他的摄魂剑。
白无常一咬牙,大喝一声,哭丧杖抢制机先,一杖点出。
“铮!”剑花疾吐,杖剑接触。
哭丧杖的尺余杖尾,突然崩散碎如粉末。
剑光流转,快逾电光石火,中宫突进。
白无常骇然侧飘,断杖一沉,封架往电射而来的剑虹。
“铮!”剑杖第二次接触,暴响传出,碎屑同时崩散。
哭丧杖又断了尺余,剑光飞射而进,直指白无常的胸腹要害,像是撒出了千万道银芒。
白无常功力不等闲,大喝一声,断杖脱手,奋力向袭来的无情剑芒疾掷而去,同时飘身暴退,总算避过了致命一击。
摄魂剑发出奇异的尖啸,跟踪追击,如影附形。
异啸刺耳,白无常腰中奇异的细银链抖出了,长有丈二,虽粗仅如绳,但十分沉重,显然不是真的银链,而是某种奇特的合金。抖出时的破风之声令人心惊胆跳。可知在这件奇门兵器上必然有某种威力惊人的霸道招式。
只可惜,没有他发挥的机会了,荡魄天魔形同鬼魅幻形,自银链挥舞的光影中神奇的切入,剑光奇快地拂过白无常的右手脉门。
“哎……”白无常惊叫,身形一晃,银链脱手,飞舞着抛出丈外。“嗤啦啦!”一阵怪响,嵌入墙壁内三寸以上,骇人听闻。
人影倏分,胜负已判。白无常的右手脉门血如泉涌,伤口深可见骨。
荡魄天魔的剑尖,冷冰冰地抵在白无常的咽喉下,冷然地说:“我说过的,将会以牙还牙。”
白无常战栗道:“你……你的剑……”
荡魄天魔冷笑道:“你识得这把剑?”
“摄魂魔剑,剑出飞魂,老天,你……你是天目山荡魄天魔田炫?”
荡魄天魔冷笑,剑尖徐徐上扬,白无常如不抬头,咽喉必被穿破。
白无常惊恐地抬头,恐惧地叫:“田前辈,在下认栽,请……请高抬贵手……”
“在下正在高抬右手。”荡魄天魔冷厉地说。
“我的血快……快流尽了……田前辈,求放我一马!”
“你的绰号叫白无常,曾经放过谁一马?”
血流过量,便会昏厥。白无常已感到晕眩不支,但不敢不忍痛支持,剑尖抵在咽喉下,上抬的压力有增无减,只能拼全力控制意识支撑。只消稍感不支,剑尖必定无情地贯入咽喉,真是苦不堪言,就要崩溃了。
“大小姐救命!”白无常魂飞魄散地叫。
人影一闪,一位彩衣姑娘到了,娇叫道:“田大侠,剑下留情。”
荡魄天魔哼了一声,冷冷地问:“他是你的人?”
彩衣姑娘嫣然微笑,客气的道:“贱妾梅林小筑燕霞,白无常乃是舍下供奉,今日之事,确是他所为不当,还望田大侠看在家父面子上,饶过他这一次吧!”
赵平安徐徐上前,淡然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田兄,看在这位姑娘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他这一回。”
荡魄天魔收剑退后,冷冰冰地说:“白无常,寄下你这条命。下次,哼!希望没有下次,你最好离开田某远一些。”
白无常惊魂入窍,赶快握住伤脉,摇摇晃晃狼狈而逃,好像突然衰老了十年。
荡魄天魔掷剑入鞘,冷然归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