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雪域高原的硝烟

    在洛阳紫微宫留宿了一宿之后，第二天中午，安乐、康宁就带上一众随员，乘坐共工七号型列车返回长安。此后的一个多月里，这条正式命名为洛京铁路的铁道线路又经历了十几轮测试。到了七月六日这一天，洛京铁路正式开始运营。

    初期运营阶段，一天之内会有6个客运班次，以及4个货运班次。客运班次列车一般不直达，得在沿途的新丰、渭南、华阴站、潼关、陕州、弘农、峡石、新安八个站点停靠，才最终抵达洛阳。所以客运列车的实际平均行驶速度还是降低了，从长安到洛阳跑一趟通常大约花11个小时。而货运班次现阶段的主要任务就是在洛阳与长安之间运粮食和各种原材料，所以货运列车一般纯粹是两京之间的直达列车。货运列车尽管最大速度稍慢，但平均速度也没比客运的慢多少，也大约要11个小时跑一趟。

    一年1440个货运班次，每个班次的货运列车通常有18节到20节平板车，理论上每年可以从洛阳往长安运输26万吨到28.8万吨物资。在如今大唐人民的眼中，这是何等史诗般空前强大的运输能力！

    相比之下，现在的漕运+马车的运输能力实在是低得可怜。由于现有的小舢板的运载力较低，故而以现有的水路运输与马车车队结合的方式，一年内把一万吨粮食从洛阳运到长安就已经很给力了。也正因如此，满朝文武和民间的有识之士都会被洛京铁路的运力给震撼得无以复加。

    但李安乐和李康宁却很淡定。在这俩小怪物看来，目前这点运力只能算是小意思了，反正以后这条铁路还有极大的提升空间，惊讶个啥劲？

    当然，这个正式运营的日子也被许多百姓翘首以盼。毕竟任何大唐国民只要买得起车票就能乘坐客运列车，就连贵宾车厢也是如此。只不过贵宾车厢的票价是每人800文，普通车厢的票价是每人150文。至于身高不到1米的儿童干脆就免票价了。

    只不过到了洛京铁路正式运营的前一个月，帝都又发生了一件怪事。六月二日，大唐圣文皇帝突然宣布自己要微服出巡两个月，当天夜晚圣文皇帝就失踪了。次日，天策镇国长公主监国理政。

    李安乐监国的第三天，便再次视察了神机局和皇家研究院。此时正值夏初时节，大唐帝国的心脏正在孕育着空前强大的产业革新之力。当天夜晚，李安乐望着星空，唱起了《歌声与微笑》。

    长安城内的歌声与微笑仿佛化作了点点星光，然后飞跃了天涯海角来到向雪域高原，给青藏高原的史上最强政权带来的是地动山摇的奏鸣曲！

    ......

    开天五年，西元665年六月十八日，“天路行动”作战正式开始的第十四天。

    这一天上午，大唐帝国的官军已然剑指吐蕃。第1军团、第2军团、第3军团和第31禁卫军团早已经过察尔汗盐湖湖畔，四支军团的主力已经集结于柴达木盆地的边缘——格尔木河冲积平原。唐古拉山脉的这条重要天然通道——昆仑山口，被云集于格尔木平原上的唐军虎视眈眈。

    此时布防于昆仑山口的吐蕃军已经多达13万人。吐蕃宰相葛尔钦陵心里非常清楚，就凭手里的这点兵力根本打不过唐军，所以他一方面要赶紧修筑防御工事，另一方面还要从吐蕃各地抽取更多的兵力。哪怕是刚刚十五岁的娃娃兵，他也要！哪怕是表面上依然忠于芒松芒赞的羊同、象雄部族、泥婆罗王国以及一部分党项部落的兵力，他也不得不要！

    此前的十多天内，葛尔钦陵试探性地派出少量部队试图袭击唐军的补给线，结果吐蕃军均遭惨败。葛尔钦陵由此意识到了唐军不仅侦察工作做得非常出色，而且战术极其猥琐。每一支唐军的后勤大部队都有着强大的护卫兵力，而且唐军的“后勤部队”的战斗力也简直不像是后勤队伍。

    钦陵意识到再这么打下去只能是白白送人头，于是作为吐蕃主帅的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求稳。于是他一边派使者前去求和，一边率领大部队退守昆仑山口再作打算。

    这时已经接近当天中午，一名斥候急匆匆地前来汇报。

    “禀报大相，有一股唐军从大小勃律攻入羊同，羊同部族已尽数降唐！”斥候急忙说道。

    “什么？羊同投降大唐了！”几名副将纷纷惊呼。

    葛尔钦陵还是强行镇定道：“攻入羊同的，是否是大唐的安西军？”

    “正是！”斥候答道。

    “你们继续查探唐军动向。”葛尔钦陵吩咐道。

    “是！”

    随后一位名叫郁闷道：“真不知道大唐又弄出了什么新式仙法。听说唐军有一种让棍子喷火的仙法，能将我们吐蕃最强壮的骑士轻易杀死。”

    “塔吉木将军，”葛尔钦陵提醒道，“中原有句名言，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要是继续宣扬鬼怪之说，就军法从事！”

    塔吉木只好低头认错。

    钦陵冷静分析道：“我认为唐军并没有什么法术。根据我得到的情报，中原各地现在每逢节日庆典往往会使用烟花和鞭炮，这两种物件所需的材料就是火药。我们前几次惨败都是吃了唐军火药的亏！”

    “所以唐军的新武器可能也与火药有关？”塔吉木道。

    “我也是这么猜的。”葛尔钦陵叹息道，“哎，我们的探子还未得到火药的配方，就被大唐的锦衣卫剿杀殆尽了，不然我们也能拥有这样的利器。”

    可惜他还是想得少了。民间的鞭炮里面的黑火药的配方都是劣化版的，与军用配方相比还差得很。更何况，姑且不说吐蕃的资源能否支持黑火药的大量生产，就算他得到了相关的配方，光是硝石提纯和黑火药颗粒化都是他葛尔钦陵要面对的门槛。更可怜的是，葛尔钦陵也只见识过黑火药手榴弹的威力，对于真正恐怖的皇恩弹他还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而且更残酷的现实已经摆在眼前，那就是留给葛尔钦陵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唐军来得太快了，吐蕃王国军目前为止在昆仑山口连个像样的关隘城池的地基都没建好。要知道，昆仑山口看似地形复杂，实际上总体而言这条天然通道还是非常空旷的！

    与此同时，在巴颜喀拉山的天然山口布防的吐蕃军只有三万人，而从石堡城汹涌而来的大唐陆军第4军团有人。这还不算第4军团背后的承担后勤运输工作的白兰、党项仆从军以及少量的团结兵部队。

    更可怕的是，唐军战略总前委早已临时调整了作战部署，已经提前一个月火速传信给西康方面军，让柴哲威派一部分兵力增援第4军团。此时第5军团的行军总管刘德敏已经亲率从第5、第6军团抽调的五千突击骑兵抄近道直奔巴颜喀拉山口！可以说，唐蕃古道的这条路线的沿途防御已经很大程度上被葛尔钦陵放弃了。玉树地区的门户即将被唐军洞穿。

    但葛尔钦陵也没啥办法，因为此时的吐蕃也没有多少空余的兵力了。前几年葛尔东赞三次率军进攻吐谷浑，结果都被增援而来的唐军击溃，前前后后损失的人数多达11万人，损失牛羊马等牲口的损失更是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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