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白伸着手,笑个不停。
“咦,鼎师妹怎么来了?”吕望乐呵呵地问道,他不知甚么时候开始,已经成了这里的坊正,大小事务、上下一干人等倒是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条,让霄妘省去了不少的心。
“师姐呢?”
“炼药呢啊!”杜宇抢着道。
“啊~都甚么时候了,还炼药!”她一脸不满似的。
“甚么时候也得炼药啊。”霄妘从丹室走出,看看了师妹满脸焦急之色,又问,“难道师弟的心疾有反复?”
“不是不是,不是师兄啦,是你啊,明天就要大比了,你怎么也不修炼,也不找人对战的?”
“大比与我何干,走走过场不就好了。”
看到师姐无所谓的样子,她急其不争道:“你不是上月五气朝元了吗,以你如今半步先天的实力,有机会夺魁啊!”
“夺魁干嘛?”
“夺魁?夺魁……夺魁有奖励啊。”鼎人玉脸一红,忙寻了个好托辞。
“还不是我炼的药。”霄妘则一副看不上的模样。
“呃……说得也是啊,不是,还有啊,你不知道吗,夺魁后可以任意指选一位道侣啊,三位仙守师伯共同决定的,你不担心被人选上吗?”鼎人玉实在憋不住,终将心里话问了出来。
“担心甚么,我看谁敢?”
这话回得霸气,鼎人玉忽觉这天没法聊下去,自己绝对是找错人了。
“你是不是担心被人选了去?”
霄妘不经意地反问让她一窘,“是啊,啊~不是啊……”
“你与其来找我,不如让师弟努力些。”霄妘摇摇头,没再理她,自顾自忙去了。
“咦,我怎的没想到,外人或许以为三哥资历尚浅,不知他气巫双修,都进入了高深之境,他才是最有望夺魁之人啊!我真是关心则乱……可万一他选了别人呢,比如说师姐?”她心中暗愁,便有些忸怩,偷瞟了几眼师姐的背影。
一头似要归巢的乌鸦缓缓飞过了鬻(yu)熊仙守的宫院,只见下方黑发老者,捋了捋雪白之眉,瘦削身躯直立,犹如山岳巍峨。他望着院中与师兄激战的熊狂,不时点头。
自己这乖孙没有辜负他老人家这大半年的心血,实力增长极快,四气贯通,马上要破入朝元之境,再加上修炼了他的绝学,若非真气积累不够,怕是已经赶上了他父亲熊丽的身手。
“小妘儿已经朝元,趁她未入先天,狂儿还有一争之力,若真入了先天,就成了二代弟子,以她清高的性子怕是未必看得上狂儿。”老者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老夫可为你舔下脸求了大师兄啊,你要争气些才好!”
乌鸦稍作盘旋,便又飞入了陶魂御道的宫墙,院中的姚宾望着陶阵里死去的两名弟子,而阵中仅剩的一名也在儿子姚阏手下岌岌可危,这一切令他满意,嘴角不禁稍稍翘起。
远处的姚少司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在想甚么。
夸娥御道宫里,夸娥巨留亲自与一矮一高两个儿子过着招,不断训斥着,乌鸦在墙边树枝上停留了少顷,便再次飞走。
它飞过湿瓦御道的宫院,鸦眼中少年努吒尔正盯着几个摩拳擦掌的师兄,愤愤难平道:“大师伯太可恶了,若是再等个五年,我就能夺魁,可恶可恶!”
“努吒尔,你就别担心了,师兄一定把你鼎人玉姐姐夺进门来。”
师兄的话让他的脸更垮了些,喃喃不满道:“谁要你来啊,癞蛤蟆想吃……”
那头乌鸦最终飞到了斗姥御道的宫檐上,好象回家一样卧在了瓦片上,头一摆一扭,盯着下方的几人。
“师妹刚好不在,这次大比师兄我便当仁不让了,师弟们不要有所嫉恨才是。”
“说得好象魁首已是大师兄的囊中之物了,还没问过二师姐答应不答应呢。”
“放心,她不敢和我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