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少司虽不是先天之子,却是亲侄儿,在陶魂御道门下声威仅次于其父与姚阕。戎胥牟前些时日还在药坊见过姚阕,他倒是一副嘻嘻笑模样,没想到几日后便与他这位堂兄冲突起来。
象他们这等先天血脉,在昆仑不足十人,却好比子姓王族之于殷商,地位尊崇。
《无音无色五孕心经》中有所阐述,五气朝元之中,肾水固精,在精定之前,男子元阳与女子元阴不可污合,不可亏失,否则肾水之气不足不纯,五气难融,真元难孕,先天难入。
就如熊丽,该是鬻(yu)熊仙守肾水之气炼成后所生,而熊狂算算年岁,怕是熊丽还未足二十,未能炼肾固精前,早失元阳,因此修为虽高,潜力却不大,才会早早被派驻山外,辅佐一方国。
另一方面,象熊丽、姚阕、夸娥兄弟这等先天之子稀少,全因精固之后,子嗣艰难,所以先天之子很是受宠,旁人轻易不敢开罪。
霄妘之母岐氏石姬也在其列,早早与妘姓郐(gui)氏的一位师兄结为道侣,只是听说两人二十年前双双死于山外,才有了郐霄妘从小跟着扁鹊仙守住在岐山。即使回了山,也少有人以郐氏相称,生怕引动她的伤心。
吕望一张苦脸,希冀地望着戎胥牟,施施然挤开堵门的陶魂一众,走到近前。
姚少司转头看到他时,眼角猛然一挑,喜上眉梢,“原来是天尊殿里大出风头的嬴封师弟啊,你来的正好,这药是你们两个炼的吧,你们都是杀人凶手,众位师弟给我围好了,咱们这就押他们去叔父那里问罪!”
陶魂御道掌管昆仑的刑罚,并不奇怪,但令戎胥牟颇感意外的是姚少司居然知道马肝石的丸药是他与吕望两人所炼。
“姚师兄怎么就知道这药是我们两个炼的?吕师兄,难到是你说的?”
“我没有啊,他们一来就说我炼的药吃死了人……对啊,我今日只是来帮忙卖药的,何曾说过这药是我所炼?当然……这药也确实是我炼的。”吕望上山数月,也羡慕着嬴封师弟能崭露头角,好不容易炼了个药,居然还惹了如此祸端,此刻承认不是,不承认又不甘心。
戎胥牟心中明镜一般,这是有备而来,甚至是冲着他来的,吕望很可能是被自己殃及。
要知道此处的丸药可不止马肝石一种,就算对方听说他们在帮霄妘炼药,但如何能料得这么准,就连药坊徒役都不一定留意哪一种药才是他们所炼。倒是姚阕来药坊时,可是看到他们在炼制马肝石的,这么一想就合乎情理了。
“马肝石并无毒性,甚至有解毒的能效,姚师兄凭甚么认为他们三个是因服食马肝石而死?”戎胥牟反问道。
“就知道你不会轻易认罪,他们嘴里还有你家的丸药残余,我用银针试过毒,银针变黑,那可是扁鹊师伯传的验毒法子。”姚少司洋洋得意,自觉是悟了个以彼之道攻彼之身的妙用。
“看样子三位死去的师兄是被你们抬来的,也就是说他们不是死在这里,更不曾当场吃下了我们的丸药,我说的可对?我们怎么相信他们不是在别处服过别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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