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破绽?”齐兴听见方海这么说,脸上原来焦急的表情也缓缓消失。原来,刚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的伪装,涉世未深,遇事急躁,可以让方海放松警惕的人设。
“每天早上保洁的阿姨都会抱怨楼顶或者地库经常会有垃圾桶被打翻,还有很多门被莫名的打坏,其实那是你们打斗留下的,对吧。”
齐兴点了点头,“你知道,为什么还不戳穿我?”
“为什么要呢?你不是我的敌人,很明显是在保护我,而且你的身手可以成为必要时候我对付陈氏集团的王牌,不是吗?”
方海镇定自若的回答。
“只不过,对方似乎已经不耐烦了,他们急着戳穿你,你的存在对他们的阻碍,已经到了不得不除掉你的地步了。或者说,你的暴露,将会给某些势力带来便利。”
齐兴再次点了点头,神情暗淡了下去。
“那么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该是叫你齐兴合适,还是该叫你窃星者?”方海扶了扶眼镜,镇定的伸出右手,伸向齐兴。
齐兴咧嘴一笑,“看来盛昌的人,彻底失算了。他们本想打算找一个庸庸碌碌的审计员来当替死鬼,没想到他们竟然选了一个脑子极其聪明的方海。方主任,你到底还有什么事不知道的?”齐兴站起来,握住方海的手,礼貌的问。
“怎么说呢?我不知道的多着呢,陈达先所有的收并购审计中,为什么当庭的法官集体失明,会做出那么多倾向于陈氏集团的裁决,申丁为什么会疯掉?陈达先军火走私贸易的账户,在哪里。”
方海说完这句话,收起之前那慈祥的笑容,眼神变得锐利无比,仿佛能洞穿眼前的迷雾一般。
“啪啪啪~”齐兴情不自禁的鼓起来掌,对着方海深深鞠了一躬。“我一直在等待,等一个可以撬动陈达先的可靠支点,我等了很久。今天,我等到了您。方主任,请接受我的拜服!”
“我也在等待,等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可以把这世间的污浊彻底洗净。我也有亲人好友,在陈氏集团的疯狂扩张中,付出了生命,我能做的,也只是把那些被隐藏的真相全部公之于众。让时间的真理和良知,对他们进行审判。”
方海说到这里,握住齐兴的手,猛地把他手上的人皮手套给摘掉,一只修长但是被火焰灼伤,留下丑陋疤痕的手,呈现在方海的眼前。
“我早就觉得你手从不出汗,还觉得奇怪,原来如此。这些疤,是陈达先留给你的?”方海望着齐兴那恐怖的手,神色悲怆的问。
“是…只不过,我运气比较好,活了下来,还有很多人,我的同学,亲人,好友,没能挺过来,死在了南方。”
“孩子,你多大?”方海看着齐兴又把人皮手套戴了回去,眉头拧在了一起,不由得心疼地问。
“年纪吗…十年前,我的母校,南洋民族大学在你们所谓的第五次南傣内乱的时候被焚毁,那时候我19。此后,我一直都没有去想自己的年龄,因为那是只有活人才能计算的事,我,还能算活人吗?”齐兴说完,凄然一笑。
楼下红蓝光芒四射,警笛声瞬间包围了整个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