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因也好不到哪去,脸色奇差,但身为家长,他得镇定,得稳住,只能再次打电话给镇医院催催。
“妈,现在老国看过了,我能上去帮忙了吧?”
李薪忽然想到什么,又跟自己老妈说。
意思就是,村里人都相信的老国,已经说了病因,随时会死,那么要是自己出手,死的话也怪不到自己身上。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不听呢~”
李薪的母亲还是不愿意让儿子上去,她才不相信自己儿子的医术,能比老国好。
“爸!”李薪问父亲。
父亲甚至瞪眼怒叱:“老国人家都行医几十年了,人家没办法,你能有办法呀?!”
“我真有办法!”
李薪又看向堂弟志强,但没人相信他。
唯有他后面的王汉,伊仙仙,林祖荣才相信他吧!
“你是小薪吧?”
忽然,那位老中医看向李薪,问道。
“是,黄伯,你好。”
“好久不见你小子了,听说你都进市医院上班了,不错不错,不过,你刚说你有办法?”
“是的,对于肠痈,我有办法。”
“肠痈”是急性盲肠炎的中医称呼,他跟着老师孙思邈在长安时,可没少治。
那时候,哪有什么盲肠切割术,全都是靠针灸的。
“你能有什么办法……”黄伯摇摇头,笑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哈哈。”
“黄伯,你有带针灸吧?”
李薪问,走了过去。
李薪母亲还想拉,但被李薪父亲阻止了。
“没事,老国在那呢~”
“有呀,你说说,你要针灸哪个穴位?”黄伯还是不信李薪,甚至神色中还有点轻蔑之意。
“下合、天枢、上巨虚、阑尾穴、阿是穴……清热通腑止痛。”李薪毫不犹豫地道。
“哦,倒是有点道理。”想了想,这老中医从箱子中拿出银针。
“虽然,我觉得没啥用,但可以一试。”
说着,慢慢地给患者都扎上一根银针。
然而,没用呀,患者依旧痛得不断闷哼惨叫。
就这样,老中医看向李薪,一脸似笑非笑。
看着他这表情,李薪真的打心眼底愤怒!
为什么?因为这就是如今,最典型最多例子的中医呀,只要他们认为治疗没用,他们就不会努力去想办法,而是就把问题交给西医。
对,就如同躺平了一样,也不会为病人着急。
“我来,行不?”
李薪又道。
这下子,他母亲又要来拦,但李薪反抓住母亲伸来的手。
“妈,信你儿子一回,好吗?我不会拿人命开玩笑的,你说过的,叔对我不错,堂弟的婚礼还得顺利办下去。”他的表情认真,眼神充满自信,语气也很沉稳。
鬼使神差地,李薪母亲竟是松开了手。
直到她松开后,才又暗中后悔,但已被自己的丈夫拉住。
“信他一回吧!”
“是啊,阿姨,我相信他可以的。”王汉也凑上来道,一脸严肃。
“阿姨,曾经我奶奶重病,是小薪救起来的,是那种医院都治不了的重病。”伊仙仙也走出来道。
“阿姨,请相信他,拜托了!”林祖荣也上来道,可这话语却是显得那般中二。
众目睽睽之下,村里人见到李薪居然敢出手,都纷纷议论起来。
没人相信李薪。
因为,在他们看来,老国这名老中国都没用,李薪哪有可能比老国厉害,甚至还有人说,李薪这是班门弄斧。
听着乡亲们的话,志强顾不得在那悲了,也想上来拦,却是被父亲李文因抓住。
“算了,要是你哥出了事,让爸来扛就是。”李文因低声道,语气充满是无奈与无力。
志强点点头,眼眶红了:“嗯,不能让哥扛,我们家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