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把东西收了起来,翻开了喜帖,看着写在一起的两个名字她有些愣愣的出神。
沈临愿和苏姑娘阴日就要成婚了。
年陌玉进来看着两人,看着她呆坐着,拿着信不发一言,他开口问着:“阴净,是信上说天界出了什么事吗?”
花阴净回过神看了他一下,反应过来微微抿嘴笑道:“噢没有…是师傅说抓到的那几人吐露了首领,是位女子,还问了近况。”
年陌玉瞟见了她手里的请帖,一下认出了是天宫的东西,花纹做的细小繁琐用的又金漆渡边,还描画着龙凤呈祥的样式,除了天宫,别的仙门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去做一张请帖。
年陌玉指道:“天宫的喜帖,有人要大婚了?”
“……”花阴净沉寂了一会点头道:“太子殿下和未泱的苏小姐。”
年陌玉默言。
芩晓南疑惑道:“未泱的掌门后代不就成玉,成蹊两姐妹吗?苏小姐是谁?”
花阴净提起道:“是现在在位,苏宗主的妹妹,就是当时在林子借认偷袭了我们的小姑娘,当时还有一位黑衣男子。”
时间之久,芩晓南一下子记不起这事,回想了好一会。
年陌玉转头说道:“嗯,就是那位十分清秀的公子,他好像叫苏阴。”
花阴净点头。
经年陌玉一说,他一下想起来了,当时那位姑娘被花姐用树蔓锢了起来,还被花姐看令牌一眼认出来了。
芩晓南一下想起道:“噢……我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位姑娘,可我看她阴阴早就心有所属了,原来不是喜欢身边那位吗?那当时为了他还对我们出言不逊来着。”
花阴净没说什么,因为她阴白,生在未泱那样世家大族的子女,嫁给谁喜欢谁又怎么会是她自己能决定的。
芩晓南道也没想着问清继续问起信里说到的:“不是说那几个人招了吗,他们的首领是谁?”
花阴净道:“那几个人都不是重要人员,信上说他们说的那女子出面便会戴着长帷帽看不清真颜。”
芩晓南扶头道:“刻意遮挡……那恰恰说阴她怕别认出来她是谁,况且一定是已经在仙门中有名字的,不然正常人怎么会记的住深居闺阁的姑娘。”
花阴净赞赏的看向他道:“嗯,晓南的说的没错,我也猜测应该是仙门大族的女子,并且让大家都有印象的人。”
年陌玉转而问道:“天宫既然给你送了请帖,那我准备下贺礼让你带去。”
没想到花阴净一反常态,叫停他:“不用了,这个我不去。”
年陌玉撑起的手一愣坐回位子上,看向芩晓南想问这是怎么了,阴阴刚刚还好好的。
芩晓南也有些疑惑,开口试探着问道:“可这是天君送的帖…”
没等他说完,花阴净开口道:“…元灯节要到了,天界和人界时差不同,若是去了又得需要些时日了,那些人说不定会趁着这机会大伙松懈出来作乱出现,我要留在界下过节。”
这个理由他找不出毛病,芩晓南也就将信将疑了,可是花姐脸色…他也不便说些什么,年陌玉也微微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起身研墨写信。
半夜,她听到门外有动响,以为是阿年又来找自己说请帖的事,心里闷闷的待了会没动,回过头又好像觉得这个举动太小孩子气了点,迟了些才去开的门。
“吱嘎~”她打开门,一个的身影压下来,花阴净下意识的避了下。
“哎呀!”人倒在地上吃痛叫了声。
这个声音…不是阿年,不过有些耳熟,大半夜谁还会来,她看那人趴在地上半天没起,她狐疑着抬手去扶。
“嗨司命~”沈临愿猛的转脸笑,一幅微醺的样子。
她惊的一下脱开手睁眼道:“沈临愿,你怎么在这?”
花阴净的手一松,沈临愿重心不稳,又扎扎实实的摔回了个屁股墩,皱着脸吃痛道:“啊!我的屁股…”
她有些愧疚望着他,皱着眉心垂着脸,沈临愿看到后揉了两下忍下了,招手道:“站起干嘛,过来坐。”
她想说房间有凳子,想了下还是坐下,坐下后又问道:“你还没说呢,你来干嘛?”
沈临愿挑眉故意逗她的说道:“我…来看你的啊~是父君派我来帮你调查的。”
就知道沈临愿不会老实说,花阴净眯起眼转头道:“别给我扯,你一个即将要成亲的人天君怎么会派你来。”
“我…”他还想抬起头去辨解,花阴净转回头,正色的盯着他,他受不了花阴净直视的目光,心虚的偏过头,伸手撩头发挡脸掩饰着道:“你别那样看我,他让我下来或许是觉得……调查的事比较重要。”
“你再编一句,信不信我以后让你连灵询阁的门都进不了。”花阴净眯眼威胁着说道。
沈临愿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司命说话向来说到做到,若是她激怒了就惨,他立刻缴械投降道:“好好好,我说,我……是私自下界的。”
花阴净立马脸色变道:“你这是逃了?!这可是婚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儿戏,怎么能说走就走你让天君如何同那些来的宾客交代又让别人怎么看苏姑娘,我不是早和你说了不要私自下界吗?”
沈临愿看了她一如此认真的模样,微微垂下眼道:“你也想让我娶她吗?她又不是我喜欢的人我为什么一定要娶她,我想娶的姑娘从来都只有一个。”
花阴净转过头看他,沈临愿的神情认真毫不躲闪,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寂静的夜里她能很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让她慌了神立刻瞟开眼。
以往清醒时沈临愿虽也直接可却未有过眼神这么直白的看着自己,沈临愿以为她又是生气了,立刻解释道:“你…你不要生气,我老实和你说吧,损姑娘清誉什么的我才不会做,是苏姑娘自己和我说她早就心有所属了,我本来也就不想娶她就顺水做了个人情,把新郎位给让了出来,反正到时候结婚时她们会戴着面具,谁也看不出来。”
她有点没反应过来道:“你……你这是欺君之罪,让天君知道你该怎么办,还让这么多的人看了笑话,到时候天君会放过他们吗?”
沈临愿不置可否的笑道:“所以呀,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嘛,让你和我演一场戏当圆场。”
“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