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渍栗子做得不错”,下着雨他穿过半个京城去买;
见她平时衣着素净,他甚至开始研究京中贵女的打扮,那些价格昂贵的时兴衣裳首饰跟不要钱似的往她衣柜妆奁里填……
都说喜欢一个人最直观的表现是觉得对方可怜,想给ta更多的怜爱和照顾,以及担心自己给的不够多,让ta受委屈。
镜沉两样都占了。
言臻不是没被人这么对待过,曾经执行任务时顺手救下一位有心理疾病的富豪,他疯狂迷恋上她,对她展开激烈的追求攻势。
用情最浓烈的时候,他将名下价值千亿的商业帝国拱手相让,在事业巅峰期隐退,自愿成为她“背后的男人”。
正是因为亲眼见证过这么浓烈的爱意,言臻才开始有心理压力。
镜沉该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她跟这位上司可不是能搞纯爱的关系。
言臻踟蹰了很久,打算试探一下镜沉的底线。
深夜,言臻借口肚子饿睡不着,把睡得正香的镜沉叫起来给她煮夜宵。
镜沉二话不说爬起来生火煮面,把面端到她面前时,还露出一脸“多吃点多长肉才健康”的迷之慈父笑。
看得言臻鸡皮疙瘩掉一地。
一次两次言臻当镜沉演技好耐心足,但连着十来天扰他清梦,他不仅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觉得晚上总是吃面会腻,计划着给她做点别的换换口味。
言臻只能换了别的方式。
都说男人好面子,如果当众下他的脸面,他会不会翻脸?
言臻盘算着镜沉下值的时间,坐马车去了一趟刑部衙门,在下值的必经之路等着他。
等了半个时辰,一身官服的镜沉跟同僚一块出来,两个同僚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言臻看准时机,重重咳嗽了一声。
听见动静的镜沉立刻抬头望过来。
看见言臻,他眼睛一亮,立刻挣脱同僚小跑到她跟前:“娘子,你怎么来了?”
言臻故意冷脸:“我不能来吗?”
“能能能。”镜沉连忙道,随即注意到她情绪不太对,他顿时有些忐忑道,“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言臻冷笑,伸手去拧他耳朵:“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镜沉被拧疼了,龇牙咧嘴的同时一脸茫然,努力回想着自己干了什么,能让她大动肝火到亲自来衙门揍他。
“好好想想,想不出来你今晚就别回府了!”
言臻撂下这句话,转身上了马车。
镜沉见状,立刻就要跟上去。
身后的同僚喊他:“裴兄,不是说好了一块喝酒吗?”
镜沉脚步一顿,从荷包掏出一锭银子抛给他:“这顿酒当我请了,你们去吧,我今日不方便。”
同僚看不得他堂堂定国公,被自家婆娘当众撂了面子还连句重话都不敢说,忍不住嘲讽道:“这是国公夫人吧,好大的脾气和架子。”
镜沉嘴角一勾,语气中满是无奈,表情却是截然相反的愉悦。
“没办法,谁让我家娘子有过人之处,我这官还是仰仗她才升起来的,莫说我了,国公府连祖母都要敬她三分。”
同僚:“……”
你为何吃软饭吃得如此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