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晋帝被他抱了个满怀。
下一刻,“噗”的一声利刃穿透血肉的动静,抱着他的夏侯澈身形一颤,脱力般滑跪下来。
晋帝一愣,下意识搂住他,将人翻过来一看,箭羽从后背没入,穿过前胸,将夏侯澈胸口射了个对穿。
夏侯澈嘴角溢出鲜血,奄奄一息,看他的眼神却满是眷恋和孺慕。
“陛下……”夏侯澈攥住他的袖角。
晋帝看着他那张似曾相识的脸,震惊不已:“你是谁?”
夏侯澈疼得浑身发抖,颤着手从怀中摸出一枚早已风干的莲子,塞进他手里。
随即呛出一口血,倒在晋帝怀中。
芙蓉池边乱成一团。
言臻看完整场戏,眉梢一挑,转身离开。
这个夏侯澈,比她想象中更豁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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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好几日,宫中人心惶惶。
皇帝在芙蓉池赏花时遇刺,关键时刻,芙蓉池边的侍花奴扑上去救驾,替陛下挡了这一箭。
刺客随即在众目睽睽下跳入芙蓉池,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那个救驾负伤奄奄一息的侍花奴被陛下带走,安置在长秋殿,宣了最好的太医入宫救治。
听说陛下对这个侍花奴颇为上心,下令让太医无论花费什么代价,都必须救活他。
绿珠一边替言臻簪花一边道:“现在宫中流言四起,都说那侍花奴是个姿色上乘的女子,陛下将人留下来,还让太医一定要救活,是看上她了。”
言臻:“……这样啊。”
“可不是,陛下前些日子都宿在舒贵人宫中,这几日为了那个侍花奴没召她侍寝,舒贵人鼻子都快气歪了。”
言臻好笑地问:“那侍花奴伤势如何?”
“说是性命垂危,不知是真是假。”
又过了几日,绿珠兴冲冲地说:“那侍花奴醒了,宫中要多位娘娘了!”
言臻嘴角抽了抽:“捕风捉影的事儿,不要乱说。”
“那是小姐您不知道陛下的性子。”绿珠压低声音道,“只要是陛下看上的女子,就没有能逃掉的,不然后宫三千佳丽是怎么来的?”
“要不打个赌?”言臻逗她,“我赌这个侍花奴不会被纳入后宫。”
“好啊,我赌她会入后宫,瞧陛下对她的上心程度,至少是个才人!”
主仆俩以绿珠一个月月银为赌注,定下赌约。
又过了几日,早上,绿珠风风火火从外边跑进来,脚步踉跄到进门时甚至绊了一下。
红玉蹙眉:“你这冒冒失失的,出什么事了?”
绿珠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长秋殿那位……”
言臻正在梳妆,闻言从镜子里看她,眼神揶揄:“是封了才人,还是封了贵人?”
“都不是。”绿珠咽了口口水,“他、他是十一皇子。”
言臻跟红玉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十一皇子?”
“对,听说是掖庭宫宫女生下的宫人子,此次救驾有功,陛下有意让他认祖归宗,不日就要上玉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