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论怎么走都是绝路,不如打破常规。
她心里迅速组织起一个计划,这个计划让她隐隐兴奋起来。
做过那么多次古代任务,公主,贵妃,皇后,甚至连太后她都做过,就是没坐过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眼下不正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打定主意,她轻轻翻了个身,发出细碎的嘤咛。
果不其然,下一刻,有婢女挑起帐子进来:“小姐,您醒了。”
言臻装作刚睁眼的样子,抬头一看,眼前的丫头长着一张鹅蛋脸,其貌不扬,一双眼睛却沉着冷静,是原主从萧家带来的家生奴婢,名唤红玉。
她抬手,红玉立刻扶着她坐起来。
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言臻轻咳了两声,问:“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红玉低声说,“昨儿夜里您发了高热,大皇子传唤了太医,熬了一夜高热才退下去。”
言臻抓住她话中的关键词:“大皇子来过?”
“是,还送来好些药材。”
她侧身让开,不远处的桌上果然放着一摞锦盒,名贵药材散发着幽幽药香。
言臻沉默了一会儿,说:“扶我起来。”
她起身,一边洗漱一边问红玉宫内的情况。
原主是晋帝亲封的仪宁郡主,宫宴上落水,大庭广众下大皇子还跳湖营救——虽然未果,但引起的讨论度会只高不低。
她想知道风向有没有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
“贵妃娘娘震怒,下令彻查此事,说事关郡主名节,后宫上下不得议论。”
言臻挑眉,这就有意思了。
当今皇后无所出,且身体不好,见风就咳,后宫诸事交由贵妃打理,而皇长子夏侯瑾正是贵妃所出。
不仅如此,如今年岁相近的几位皇子皆是由宫中妃位以上的妃嫔所生,这也是储君之位一直悬而未决的原因。
如今贵妃慌里慌张摆出要掩盖此事的态度,倒像是在变相地向众人证清白——这件事绝对不是夏侯瑾策划,逼娶仪宁郡主,助他坐上储君的位置。
主仆二人说话间,外面传来唱喏声:“贵妃娘娘到——”
言臻整理了一下仪容,由红玉搀扶着到门口,见贵妃快步走来,她屈膝就要行礼。
“拜见贵妃娘……”
礼行了一半,就被紧走几步到跟前的贵妃伸手托住扶起:“你高热刚退,起来作甚,快回去躺着。”
对方语气和态度熟络中透出一丝焦急,言臻心里疑惑,借着起身的间隙用眼角余光打量了她一眼。
贵妃今年不过三十五岁,体态丰腴,气质温和,倒是跟她想象中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宠妃形象不一样。
贵妃拉着言臻在榻边坐下,关切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可好些了?头还疼不疼?”
她的动作自然亲切到和自家长辈一样,言臻一时间不知道她是演技太好,还是真的跟原主关系有这么好。
言臻摇头,低声说:“谢娘娘关怀,好些了。”
“难为你了。”贵妃叹了口气,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像在为受了惊吓的孩子安神,“吓坏了吧,我没想到那些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