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方多病已经成年了,但在他们眼中还是小孩。
方多病心中不断腹诽玉琼琚,这酒到底多烈你心里没有数吗?
有酒做媒介,气氛便热烈起来,沈确又是个话痨,天南海北就没有他聊不上的人。
喝了一会,大概是觉得光喝酒有些太无聊,沈确又提出比赛划拳。
拉着笛飞声、李莲花他们一较高下,喝果汁的玉琼琚被踢出局,蹲在角落做裁判。
“不行不行,这样,下把谁再输了,谁给大家表演个节目。”
沈确已经有了醉意,站着的身子都打晃。
其他人许是酒精上了头,居然也点头答应了。
玉琼琚杵着下巴,没去阻止,全当看个热闹。
桌上那几人已经不怎么吃肉了,热火朝天的比了起来,玉琼琚抽了抽鼻子,隐隐闻出一丝火药味。
“花花,要不别喝了。”
玉琼琚见李莲花眼眶发红,知这人也是醉了酒,便要劝他。
笛飞声一手撑着桌子,一手举着碗,慵懒的斜歪着身子,挑衅道:“李相夷,你是不是酒量不如本尊?”
玉琼琚看笛飞声这会已经面孔涨的通红,艳丽的眼眸蒙了层淡淡的水雾,晃晃悠悠的,还在与李莲花倔强的叫嚣,微微摇头。
“不行,他刚才输了,不能这么算了。”
“嗝,不过要是我们家玉玉替你求情,我也放你一马。”
沈确打着晃,要跨过已经喝趴下了的方多病,但腿脚不受控,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你们家玉玉?”
李莲花勾唇轻笑着,眸中是裹挟轻泄的危险和侵略性。
玉琼琚恨恨的瞪着地上已经喝的找不到北的人,心中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清醒,还不如倒过去一觉到天亮。
“看他做什么?是你相公我不好看吗?”
玉琼琚的下巴被一点点抬起,对上李莲花那极具占有欲的目光。
视觉交汇,目光碰撞,在这缠绵的夜色,彼此的思绪和情感在眼中交织。
“花花最好看。”
“你的眼里有我,且只能有我。”
李莲眸垂眸,清澈黑亮的眼眸好似两团火焰,要把刚才那话烙印到他心底。
“好。”
玉琼琚应他。
“阿玉,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李莲花轻唤了玉琼琚一声,后退几步。
“唰”
软剑甩出,寒光四射。
夜空中群星璀璨。
玉琼琚借着星光看那人。
那人今日着了一席红衣,青丝束起在脑后,此时右手执剑,皓腕翻转,起剑招式时而剑如长虹,势如破竹。
虽是长剑如芒,气顶长虹的势态,却不带丝毫的杀气,更像是一缕山间清风,柔到极致,却带着阵阵寒凉之意。
周身一阵清冽的光芒,身姿宛若那惊鸿游龙之态。
一袭红衣尽风华,一舞倾城惊鸿影。
玉琼琚的嘴角噙着笑意,视线随着那人的身影而动,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艳和爱意。
十年前,李相夷红绸舞剑,万人空巷,为博美人一笑;
十年后,李莲花红衣舞剑,花前月下,诉他满腔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