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狗的,否则以他往日的大咧性格必是听不见。
叫善渊的人身上钱财并不多,如今更是过新正,客栈的价格涨了几番,这人当然住不起。
要说给他扔在冰天雪地的外面,沈确还有些不忍心,只好偷偷给他带了回来。
“玉琼琚就在楼内,等明日我让他给你看病,不过啊,你又没钱,拿什么付给他?”
进了屋子,沈确关好门,瞅着逮哪坐哪的善渊,眉头一皱。
这穷道士,饿的面黄肌瘦的,穿着也破破烂沟的,玉琼琚那狗东西能好心治他?
那都出鬼了!
善渊喝了杯茶水,顺了顺,才说:“我师父说琼琚楼的掌柜寻两种药材,一种名叫忘川,不巧他前年在外寻治我的方子,见过那药材,我带这药草生长的位置做诊金可好?”
沈确扬眉。
嚯,这人纯属戳玉琼琚心窝子里了。
要说玉琼琚最在乎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李莲花了,但李莲花又身中天下第一毒,只有传说中的望川花可解。
玉琼琚如今的每一步都是在给李莲花的以后铺路。
无论是琼琚楼,还是下山治瘟疫。
“那我觉得他会先吊着你的那条小命的,最起码在你中找到望川花之前。”
沈确眨了眨酸涩的眼,今个外面的灯火太亮,晃得他眼睛疼。
“多活一日便多得一日,善某也很知足了。”
善渊弯着唇,脸上从容淡定。
沈确看了眼他,去到柜子边翻找被褥去。
他觉得无论是李莲花还是玉琼琚,又或者这个善渊,都看起来年纪轻轻的样子,却又像是一副活了几十年,饱经风霜之后的看淡。
没劲儿,一点朝气都没有。
还不如那狐狸精有意思。
“给你,自己打个地铺吧,小爷要睡觉了。”
将被褥扔在在桌子上,沈确也不洗漱了,脱了衣服就往被窝一倒。
“多谢沈公子。”
善渊也不在乎睡在哪里,将被子铺的没有一丝褶皱后,平躺着睡去。
等第二日,玉琼琚和李莲花在楼下正吃着饭,就见沈确与一男子前后从房内出来。
“沈确,不会?”
玉琼琚没说的太明显。
“很莫名其妙。”
李莲花见这两人相处并不自然,明显刚认识。
不过沈确这货又夹着屁股走出来,就……让人很难猜。
将夹在屁股缝的里裤扯出来,沈确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只不过玉琼琚和李莲花的眼神不太对。
“这位是?”
玉琼琚满脸玩味的望向沈确,沈确突然会意过来,黑着一张脸,推了推善渊。
善渊向玉琼琚行了一礼,道:“小道乃是清风道观上的一个小道童,因先天患有不治之症,又闻南阳郡内有神医,特此前来求神医救治。”
“先坐吧。”
玉琼琚上下打量这人一眼,心中便有了猜测,将银丝捆在他的腕上,过了好久才叹息。
治不了。
先天性心脏疾病,大限不过三年。
这人的病是从某种意义上真正的治不好,李莲花的病可以寻药,这人不行,只能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