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启仗着国君的宠爱和纵容,完全不把禁足思过令放在心上,连续三日都在府中与越国使者伯嚭夜宴。
伯嚭这三日在公子启的府邸之中也是难得的放松了三日,这段时间他东奔西走,精神始终紧绷着,在公子启这里,他仿佛回到了六七年前一般,可以声色犬马,纵情恣意。
但好在伯嚭历经亡吴降越之后,他放纵的心已经收了不少,他已经和公子启谈好了,等公子启的禁令到期之后,公子启就会带伯嚭再次入宫面见陈侯。
只是伯嚭想到其先前让人传播的陈侯想要出兵伐楚的消息这两日似乎沉寂了不少。
伯嚭感觉自己有些失算了,这国相和陈国太子他们太能忍了。
看来只能寄希望于之后单独与陈侯越谈谈了。
时间一晃已经到了第四日,太子松、陈国相、公子启三日的禁足思过的时间都已经过了,这一天一大早这三人都从自己的府邸离开前往参加朝会。
公子启嘴里哼着雅乐慢悠悠的走出府邸,坐上他的专属车驾,在驭者的驱使之下,公子启的车驾不急不缓的往陈侯的宫门走去。
“咻咻…”
就在这时,两边街道的楼上瞬间对着公子启的车架射出数十支羽箭,公子启车架上的左右两名护卫当场被射杀,公子启的肩膀也被射中了一支箭矢。
“有刺客”,公子启痛呼一声。
公子启的十几名护卫此刻聚齐了盾牌将公子启围了起来,以防止箭矢的袭击。
“杀”,就在这时,街道的商铺木门被打开,近百名黑衣刺客从里面杀了出来,将公子启和其随行的护卫淹没其中。
另一边,陈国朝堂之上,陈侯召开朝会,这几日国相被禁足,他自己本人抱病,国事已经堆积了几日,不能再耽搁了,需要尽快处理,于是就有了今日的朝会。
“公子启呢?”,陈侯越目光扫视了一眼朝堂上的众人,眉头突然一拧,面露不悦之色,沉声问道。
“回禀君上,至今未见公子启的身影,也未得到公子启的告假”,一名朝臣起身对国君说道。
“哼”,陈侯越见此只当是公子启这几日放纵的缘故,心里也对公子启十分不满,但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冷哼一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态度。
就在陈侯越开启朝会的时候,突然有宫廷甲士匆忙进殿禀报:“启禀君上,公子启在进宫途中遭人刺杀,公子启和其十八名护卫全部身死”。
“什么?”,陈侯越听后猛的起身,脸色涨红,而后一头栽倒在朝堂之上。
“君上…”
“快传医令”
陈国朝堂一片混乱不堪。
陈国太子松迅速的跑到了陈侯越身边查看陈侯的情况,并且传召医令,国相此刻也强忍着喜悦,喝令朝臣,维持秩序。
大殿之内数十名朝臣看着已经晕厥的陈侯,他们都知道陈国已经变天了。
隶属于太子和国相一党的人都在压抑着心中的喜悦,而本是属于公子启,或者说是陈侯越的朝臣此刻却如丧考妣,垂头丧气。
而之前的中立派此刻也是千头万绪,有心的人已经在打算向太子松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