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点,冻坏了心疼的还是朕。”
昨晚郝仁脱衣睡觉时,莘九渊便发现这丫头对这繁琐的衣服没耐心。
郝仁不敢当着太后的面和莘九渊杠,只能乖乖地背对着,将手伸进袖子里去。
莘九渊为她系好衣服上的每一个结扣,再将披风披在她身上,系好。
“你出去洗漱,朕与太后有话要说。”
“是。”
郝仁向两人行了礼,识相地将空间留给他们母子。
她还未走远,便听太后担忧的问道,“儿子,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莘九渊好想说“是”,但他又怕她被自己吓出病来。
他的沉默,更是让太后着急,心中的猜想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
“你该不会真的不喜欢女人吧?温香软玉在怀,你却无动于衷?”
“你搬到祎嘉宫来,不过是拿她当掩护,混淆视听,打消外人的猜测?”
“还是说,你利用这丫头的善良和机敏,让她帮你拦桃花,方便你与他人暗度陈仓?”
太后越想,越觉得最后一种可能性最大,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转来转去,便看到了屏风后的软塌。
“你们!分床睡!?”
完了完了!
这回真的完了!
若是说上一刻她还抱有一丝侥幸,那这张床便掐灭了最后一丝希望。
“儿子啊,这是病,得治,你可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那丫头帮不到你,便去多找几个女人,这也是哀家心急为你选秀的原因。”
“即便性格品性不如那丫头,只要你喜欢,哀家也不会多说一句。”
说着说着,太后泪湿眼眶,“你这样,哀家死后……没脸去见你父皇。”
“……”
莘九渊扶额,自己母后戏多他是知道的,但能把自己说哭,还哭得这么伤感,他信了。
“母后,她才十六岁。”
“十六岁怎么了?哀家也是十六岁进宫,十八岁便有了你和愢儿。”
“是不是那丫头不愿意?”
“那还是你吓到她了。”
太后的眼泪说来就来,说收便收,控诉的看着莘九渊。
“母后,她和你不一样,你嫁与父皇时,父皇已三十有余,膝下无一儿半女,自然着急。”
“你有儿女了?”
太后抓住了她认为的重点。
“母后……”
莘九渊扶额,这世上只有两个女人会让他这般头疼,一个是他的母后,一个是郝仁。
“儿臣不过双十之龄,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你这般心急,将她吓跑了,那儿臣指定要孤独终老了。”
“什么双十之龄,年底你便要满二十一了。”长一岁也是老。
“你父皇虽然去世了,但他也陪了哀家十八年。”你们最多不过三个十八年。
“你的女人若是跑了,定是被你吓的,哀家面慈心善,不要总想着欺负哀家。”
太后将莘九渊的话一一怼了回去,这世上还没有敢让她受气的人,于是,她便生出来一个。
莘九渊本就只想着不让太后胡思乱想,目的达到了,便换了话题。“母后要留下来与儿臣一起用早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