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活寡?你在说你自己吗?哦不,你不是我爹的妾室,你只不过是我娘收养的一条流、浪、狗。”
郝仁笑着,提起手中的水壶,从魏姨娘的头上往下浇。
“既然是流浪狗,可要好好消消毒,免得回去脏了宰相府。”
顿时,整个祎嘉宫都回响着魏姨娘的叫声,惨绝人寰。
一壶热水下去,魏姨娘躺在地上已是一动不动,那张脸定是要不得了。
“青芽,将魏姨娘送回宰相府,记得请宫外最好的大夫。”
“是。”
青芽领命后,拖着魏姨娘的一条腿往外走,嗯,只有那里不烫手。
郝仁重新做回椅子上,拍了下脑门,仿佛记起什么大事。
“瞧我这脑子,都忘了请各位姨娘入座了,你们快把手中的茶杯放下,别像魏姨娘一样烫坏了。”
“多谢郝贵人赐座。”
郝仁听闻,神色尽显满意二字,这招杀鸡儆猴,效果不错。
“姨娘们可觉得我刚才太过残忍?”
方姨娘抢先说道,似是早已在心中打好了草稿,“不残忍不残忍,是她活该,您是皇上封的贵人,我们只是宰相府的下人,您称我们一声姨娘,已是屈尊降贵,那魏氏不知好歹,还累着您亲手教训。”
果然,人呐,都是喜欢听好话的生物,郝仁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情舒畅了不少。
“我倒不打紧,只是她口出狂言,揣测圣意,手都伸到皇上的后宫来了,我既然听见了看见了,难免要管上一管。”
“是是是,”纭姨娘连忙接话,急着表明自己的立场,“您是后妃,身娇体贵,您亲手教训她,是她的福气,只是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下次动手让下人去便好了。”
“纭姨娘这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
郝仁做事喜欢一劳永逸,有了开头,便要把事情做好了,要虐渣,便要虐得自己心里舒坦了。
“不不不,”纭姨娘脸色煞白,慌乱地摆着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是心疼您,怕你伤到了自己。”
这不是方姨娘的说辞么?
“心疼我?方才方姨娘也说要为我做主,怎么?你们都想当我娘吗?”
“我娘虽然不在了,可我没有乱认亲戚的习惯,你们若是觉得我缺失了母爱,便去我娘坟前多烧几株香,让她常来梦里关心关心我,顺便,也感谢一下你们。”
“说不定我娘在下面混得好,想拉你们一起下去享福呢!她可是个大善人。”
“啪嚓!”又碎了一盏。
冬姨娘被吓得狠狠一颤,连桌上的茶杯被她扫下来了还不自知。
这副心虚的模样,倒是让郝仁起了疑心。
“冬姨娘,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娘去梦里找过你?”
“没有!”
冬姨娘忽然站起来,眼神涣散,额头上全是汗水,双手死死地捏着手帕,嘴中碎碎有词,“她没有来找过我,她便不会来找我的,她不会……”
这么大的反应,没有鬼才怪。
郝仁见她神情有些不正常,想从她口中套出写话来,“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