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九渊这会儿眼里只有郝仁那娇小柔嫩的素手,眼眸都未曾抬一下,只轻声道,“他方才吓着你了,还吼了你,他的脸还打疼了你的手,加三倍吧,八十大板,乔寺丞可有异议?”
“臣……不敢。”
“那便下去领罚吧。”
“臣……谢主隆恩。”
乔启莨怒不敢言,胸中怒火滚滚,却也只能忍下。
乔启莨一走,郝仁顿时觉得整个坤宸殿的空气都新鲜了。
若是这个时代有空气清新剂,她一定要在乔启莨站过的地方使劲喷一喷。
“郝姐姐,谢谢你,你果真是个大大的好人呢。”
钰颜见侍卫未将万如练带走,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向郝仁道谢。
再次收到好人卡的郝仁嘴角抽了抽,好人卡不要钱嘛?
“皇上,臣可否将乔贵人的尸体带回丰明殿?”
一直在观察尸体的卫红芈询问道,他认为墨靖的结论太过武断,这尸体不剖不行。
“随你。”
莘九渊对乔贵人尸体毫不在意,当然,这人活着的时候他也未曾在意过。
“皇上,这尸体虽是抬走了,但凶手还是得找,臣妾可否问万贵人几个问题?”
方才在为郝仁揉着掌心的男人,此刻在把玩她的手指。
“你方才骂人的时候都不曾问过朕的意见,现在倒是想起朕来了。”
不轻不重的语气,听不出莘九渊的态度。
郝仁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方才一不小心放飞自我了,她贤良淑德的形象还没来得及建立,就要崩塌了么?
随后,便听到莘九渊提高声音,在众贵人面前宣布,“郝贵人今日若是能找出下毒之人,朕便不予计较,还晋升你的位份,如何?”
郝仁此时头晕乎乎的,仿佛一个偌大的馅饼从天上掉落,正好砸在她头上,好不现实的感觉。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莘九渊不悦,“你不满意?”
“满意!”
“臣妾谢皇上恩典。”
“先别急着谢朕,朕素来奖惩分明,你若是找不出凶手,便要受罚,至于罚什么,待朕想好了再告诉你。”
“找得出找得出。”
郝仁喜不自胜,再次把手从莘九渊手中抽了出来,走到万如练身边。
莘九渊失了手中的“玩具”,脸色便沉了下来,思极她这般积极只是为了做他的妃子,脸色慢慢缓和。
“万贵人,这粥膳是你主动给乔贵人用的吗?”
万如练摇头,“臣妾进宫不过两日,与乔贵人尚不熟悉。”
“不是万姐姐,我知道是谁。”
一旁的钰颜站出来,走到其中一位贵人面前,指着她道,“我在一旁听到了,是这位姐姐让乔贵人吃的。”
被钰颜指着的贵人慌了神,连连摆手,“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郝仁对此人有印象,方才便是她大喊乔贵人死了。
“是你说万姐姐做的粥膳色香味俱全,还说这粥膳能让乔贵人身体好得快些。”
钰颜跳脱,在一个地方久待不住,正好这人与乔贵人的对话被她听了去。
“是……是我让她吃的,但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