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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即便是恨 含沐墨雪水晶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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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韩廖轻叹,“就知道你会这样,你别叫,我松开你。”

    杜莞丝眼眶泛红地看着他。

    韩廖轻哄,“你听话,我松开你。”

    杜莞丝极为恼怒地点了下头,也不挣扎扑腾了。

    韩廖见她安分下来,慢慢收回压在她嘴上的手,但掳在她腰上的手却没有松,反而把她箍的更紧。

    杜莞丝的嘴被释放,张口就道,“你做什么!”

    韩廖道,“这一年多的相处,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杜莞丝道,“你既然与我相处了一年,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云苏,不是你!”

    韩廖眼中露出一抹受伤,却是硬撑着情绪,几乎是卑微地问,“对我,你连一点点的喜欢都没有吗?”

    杜莞丝心想,有一点儿,可那不足以让你这般对我!

    她冷冷地道,“放开我。”

    韩廖没放,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脸上,一动不动,半晌后,他说,“云苏不喜欢你。”

    杜莞丝难堪地道,“要你管。”

    韩廖又道,“那天在杜府的小竹林里,你喝醉了酒,我吻了你,也摸了你。”

    杜莞丝瞳孔猛地一阵收缩,“你胡说!”

    韩廖轻笑,“我胡说?”

    他忽然一伸手,狠狠摁住她的下巴,薄唇带着凌厉的气势压了下去。

    杜莞丝大惊,“韩……唔!”

    话刚开口,韩廖就蛮横地冲了进去。

    杜莞丝又开始疯狂挣扎,想大声呼叫,嘴却被韩廖堵着,她越是极力张嘴,极力呼喊,韩廖就进犯的越深,直抵她喉咙深处,那双紧箍在腰间的大掌也在把她往自己身上压,男人滚烫的体温透过夏日薄衫很有威胁性地传来,烫的人心腔发抖。

    杜莞丝吓的哭出声。

    韩廖深深吸一口气,闭闭眼,收回蛮横的力道,摩挲了一下她的唇,去吻她的眼泪。

    杜莞丝一得空张嘴就要呼喊,结果,嘴一张,韩廖又重新侵犯了进去。

    这一次,他松开了掳在她腰上的手,直接把她压在假山石上,肆无忌惮起来。

    眼见着要把杜莞丝吻窒息了,韩廖缓缓退开,但唇依旧压着她的唇,他深沉地喘着气,用手抚摸着她的脸,低哑着声音说,“我爱你,莞丝,我爱你,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不能当作不知道,我爱了你很多年,很多年,你为什么要喜欢云苏,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

    说到最后,韩廖的腔调里带出了痛苦的呢喃。

    如果不是云苏,他不会有这般艰难的抉择,也不会有如此让他痛苦割肺的舍弃。

    莞丝,莞丝……

    他在心底里千百遍万百遍地喊,我爱你,所以,我宁可你恨我,也不会让你忘了我。

    韩廖忽然伸手,点了杜莞丝的穴道。

    穴道一点,杜莞丝就挣扎不了了,可她还能说话,她看着韩廖,漂亮的眼里是震惊是不可置信是疑虑,“你想做什么?”

    韩廖轻轻掀开瞳孔看着她,“要了你。”

    杜莞丝一怔,反应过来他说的话的意思后,大声尖叫,“素音!小黛!”

    韩廖指尖一点,点住了她的哑穴。

    杜莞丝怒目地看着他,似乎在说,你敢!

    韩廖有什么不敢的,他想要她,想了很久。

    韩廖点住杜莞丝的穴道后直接抱起她,足尖一点儿,踩着假山石,飞身上了屋檐,没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这个地方还是避暑山庄,却极其隐秘和难找,这是韩廖上一次带杜莞丝来玩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里面有个休息的房子,里面只有一个榻,没有床,韩廖将杜莞丝抱进去,放在榻上,返身将门关上,从里面栓住,锁死,他返身走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榻上的女子。

    榻上的女子发丝散成,红唇鲜艳,泪眼朦胧,带着滔天的怒火瞪着他。

    韩廖伸手,解着自己的外衫。

    杜莞丝眸孔陡地睁大,接着就是惊恐。

    韩廖道,“我会很温柔的。”

    杜莞丝才不要听这话,他怎么能!他不能这么对她!杜莞丝想说话,可说不出来,她想质问他,可质问不出来,只能用凶神恶煞的眼神瞪着他。

    可这眼神不起作用,哪怕她哭了,韩廖依旧是脱了她的衣服,俯身压住了她。

    如果说上次的意外之吻是灵魂的颤栗,那么,这一次的强行占有就是一道灵魂的伤疤。

    要她的滋味自然是美好的,可身体满足畅快了,心却死了。

    杜莞丝没法挣扎呜咽,只是不停地流泪。

    泪湿了软榻,湿了满脸,也湿了韩廖的心。

    他是痛的,可忍不住要了她一次又一次,这是他心爱的女人,而今,她也彻彻底底地成为了他的女人了,韩廖一边痛一边又因这个认知而兴奋疯狂。

    从上午一直做到中午,韩廖很清楚他做了多少次。

    到了吃饭的点儿,姜小黛和素音来找杜莞丝和韩廖,一时没找到,她们二人也没在意,毕竟,避暑山庄这么大,指不定他们逛到哪里去了,所以,两个丫环就去饭堂等。

    而这个时候,韩廖正埋在杜莞丝的身体里,吻着她,重重地挞阀着她,给予她,他全部的热情。

    从中午又做到下午,韩廖不舍得离开,但不得不离开。

    姜小黛和素音应该快找来了,所以,他不能再任由着自己去放纵,虽然他很想就这么放纵下去,可残存的一点儿理智还是把他拉了回来。

    又一次结束之后,他退了出来,抱着杜莞丝平复着气息。

    杜莞丝的眼泪都流干了,眼睛红肿的厉害,韩廖用温热地唇去吻着,吻罢挪开,用自己的里衣将她的身子擦干净,又给她将衣服穿好,头发梳理好,然后给自己穿衣服,穿罢跑到外面,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块布,沾了水,给杜莞丝擦了脸,擦了手,擦了脖颈,然后将她抱起来,放在姜小黛和素音能够找得见的地方。

    他蹲下身,看着目光空洞的杜莞丝,低沉着声音说,“这穴道到了时间会自动解开,这个地方没人,你不要担心自己会有危险,姜小黛和素音很快就能找到你,你先坐一会儿。”说罢,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又抚摸了一下她的唇,还是控制不住的,贴上去,摩挲着她的唇瓣,低低地道,“你若因此而恨我,那就恨吧。”

    说罢,猛地起身,薄袖一甩,走了。

    杜莞丝眼睁睁地看着韩廖从她眼前走开,消失,那卓冷的青衣在阳光下泛着她从没有看过的冷光,她知道他喜欢她,可她从来没想过,他会伤害她。

    杜莞丝痛苦地闭上眼睛,任眼泪狂泄而出。

    杜莞丝僵木一般地坐了有半个时刻,穴道自动解开,一解开她就双手抱臂,把头埋进两腿之间,大哭起来。

    哭声让姜小黛和素音听见了,二人立马慌张地跑过来,看到她,二人都大喊,“小姐!”

    杜莞丝埋着头,不理她们。

    姜小黛和素音疑惑,左右看了看,没看到韩廖,相继地问道,“韩公子呢?”

    她们不提还好,一提杜莞丝的哭声越发的大,姜小黛眉头一皱,伸手就要去拉杜莞丝的胳膊,杜莞丝出声说,“别碰我,去给我找个面纱来。”

    素音不解地道,“小姐要面纱干啥子?”

    杜莞丝道,“你管我,让你找就找!”

    她的语气很不好,又加上没看到韩廖,姜小黛和素音就一致地认为是韩廖欺负了她们家小姐,确实是欺负了,却不是她们想像的那种简单的欺负,素音见杜莞丝发火了,立马去找面纱,找了面纱来,杜莞丝也不让她们看她,让她们都背过身去,两个丫环虽然莫名其秒,但还是听话地照办了。

    杜莞丝将面纱戴上,出了避暑山庄。

    姜小黛问她,“小姐要回去了?”

    杜莞丝没应声,走路的步子却是歪歪斜斜的,最后,实在是走不动了,腿疼的厉害,某个地方也很疼,可她不能对丫环们说,她不能说!

    杜莞丝攥紧了手指,拼命吸一口气,对姜小黛道,“给我抬个轿子来。”

    姜小黛一愣。

    杜莞丝道,“快去!”

    姜小黛摸了摸头,觉得今天的小姐怪里怪气的,可还是照办了,轿子抬来,杜莞丝就舒服多了,可缓了暂时的腿疼,却没法缓了心口的疼,还有她的清白,她留给云苏的清白,都让韩廖给毁了,都让他给毁了,这个混蛋!

    杜莞丝又哭起来。

    等回了九王府,她钻进卧室就不出来了。

    晚上不出来吃饭,第二天也不出来,这可急坏了姜小黛和素音,这两个丫环昨天就看到她家小姐哭红的眼眶,料定准是韩廖欺负了她们家小姐,可等了一晚,等了一天,不见韩廖出现,说也奇怪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韩廖是寸步都不舍得离开她们家小姐的,这怎么突然间就消失了?

    姜小黛和素音想不通,又不敢去问杜莞丝,杜莞丝像个鸵鸟一般把自己关在屋里也不出来,两个丫环一着急,就去找云苏了。

    云苏听闻这件事,眉头挑了挑,问她们,“韩廖不见了?”

    姜小黛说,“是啊,昨天……”

    姜小黛把昨天发生在避暑山庄里面奇怪的事情说了,说罢,云苏站起身就走。

    来到杜莞丝的院子,云苏对素音说,“去开门。”

    素音说,“小姐不让我们进去。”

    云苏一脚将门踹开,直接走了进去。

    杜莞丝躺在床上,衣服都没换,还是昨天的那一套。

    云苏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会儿,出声问,“韩廖呢?”

    杜莞丝把脸别向一边,不言。

    云苏朝姜小黛和素音吩咐道,“去准备饭菜,还有热水。”

    姜小黛和素音对视一眼,领命离开。

    云苏伸手一挥,大门忽地合上,他撩开衣袍,坐在床边,盯着床上的女人道,“韩廖走了,你是舍不得吗?”

    杜莞丝愤然道,“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云苏眯眯眼,“那你哭什么?”

    杜莞丝气闷,“谁说我哭了!”

    云苏道,“我没耳聋,我分辨的清。”

    杜莞丝一噎,却是忍不住又落了泪,她转过脸来,看向云苏,“我难受,不舒服。”

    云苏看着她红肿的眼,红肿的唇,不,眼是红肿的,唇却被肆虐的很惨,远不是红肿二字可以概括的,云苏眸中没什么情绪,只平静地站起身,“我派人送你到他身边。”

    杜莞丝气道,“你就非要把我推给他吗?”

    云苏看着她,“不然,你要看着我一辈子?光看就能满足你了?”

    杜莞丝一噎,却是道,“我愿意。”

    云苏抿嘴,“我不愿意。”

    杜莞丝瞪他。

    云苏道,“韩廖对你做什么了?”

    杜莞丝气息一沉,双手死命地抓住了床被。

    云苏看着她这样的反应,再加上她的唇,她的眼,韩廖的忽然失踪,以云苏的精明劲,何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若是此时此刻,宋繁花在他身边,在他的触手范围内,他大概也会强取豪夺,对她做那种事,她既不愿,那就强占,而韩廖,一直陪在杜莞丝身边,从不逾越,不是说他不想,而是没到他不得不做选择的时候,所以,段萧出手了,韩廖选择了去段萧身边,韩廖很清楚,一旦离开,他与杜莞丝就很难再走到一起,是以,他把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强行睡了。

    云苏抿了一下唇,觉得在感情上,韩廖要比他狠心多了。

    他都舍不得……

    云苏狠狠攥紧了手,心想,下一次再让他抓到宋繁花,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也强行霸占了。

    云苏看一眼杜莞丝,也不安慰,直接走到床对面的桌边坐了下来。

    杜莞丝心情悲痛地说,“你猜到了,是不是?”

    云苏瞥她一眼,“等会儿起来洗个澡,吃个饭,身体要是不舒服就叫个御医来,王府里也有女医,让女医来给你看一看。”

    杜莞丝大声吼道,“你猜到了是不是!”

    云苏道,“是。”

    杜莞丝歇斯底里里哭起来,“你知道了却不安慰我?”

    云苏问,“你想我如何安慰你?给你拥抱,还是给你爱抚,还是给你言不由衷的话?”

    杜莞丝看着他说,“你抱抱我。”

    云苏道,“不可能。”

    杜莞丝咬唇哭起来。

    云苏甩出自己的帕子给她,斥道,“韩廖那般爱你,也不知道你哭什么,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杜莞丝一把将他的帕子狠狠扔在地上,冰冷地讥道,“他再怎么爱我又如何,我不爱他。”说罢,嘲讽地笑起来,“我那么爱你,你不也是不爱,非要爱一个不爱你又恨你的女人,你难道不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云苏冷着脸站起来,“别拿你跟我比。”

    杜莞丝冷笑,“你还比不过我呢,至少我不爱韩廖,他得到了我,可宋繁花不爱你,你却没得到她!”

    云苏冰冷地瞪她一眼,气的转身就走了。

    那一天过后,一向最要好的云苏和杜莞丝关系僵了起来,杜莞丝成天只在自己的小院里弹琴,发呆,笑容都不见了,云苏每天忙着自己的事,再也没理过她,不过,不理归不理,他还是让王府里的女医过去给杜莞丝瞧了身体,但在渴避子汤这件事上,云苏让女医瞒着杜莞丝,把避子汤换成了安胎药。

    云苏不会让杜莞丝在他身上白白地耗费时间,耗费感情,耗费青春,他以前不爱她,现在未来更不可能爱上,杜莞丝需要正常的生活,正常的爱情,这些他不能给,但韩廖可以。

    虽然韩廖得到杜莞丝的手段有点极端了些,可云苏却对韩廖的做法很赞同。

    这一点儿,无疑是可恶的。

    而韩廖,离开避暑山庄后就策马飞往松漠岭,他虽然得到了杜莞丝,可心情一点儿都不好,那不是两个人的愉悦,那只是他一个人的享受,所以,他不快乐,也不开心,更因为他伤害了杜莞丝,他心口发疼,一入城,就找段萧喝酒。

    段萧看着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对他说,“你先休息。”

    韩廖气的大骂,“我为了你伤害了她,我还不陪我喝酒!”

    段萧一愣。

    韩廖眼眶红了红。

    段萧连忙拉住他,把他往屋内拉,拉到了堂屋,他把宋繁花赶了出去,关上门,冲韩廖问,“你伤害了谁?”

    韩廖抱头,有气无力地趴在了桌上。

    段萧眯眼,“杜莞丝?”

    韩廖提起桌子上的水壶就仰头喝了起来,也不往杯子里倒,就那般就着水壶喝,喝罢,扔手一甩,水壶嘭的一声砸在了门上,啪的一声巨响,碎成四分五裂状,碎片从门上窸窸窣窣地跌下来,散乱一片,而那壶中未喝完的水,沿门而下,聚流而滩,如同韩廖此刻眼中的泪,泼墨淋漓。

    段萧大惊,看着韩廖坐在那里哭,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压根不知道韩廖为什么哭。

    再者,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段萧完全忘记前段时间云苏把宋繁花掳走后,他靠在温千叶的肩膀上哭的有多可怜。

    男人流泪,只是因为痛到了极致。

    段萧伸手拍拍韩廖的肩膀,问他,“怎么回事?”

    韩廖闷闷地道,“我把杜莞丝睡了。”

    段萧一怔,快速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后,噗嗤一笑。

    韩廖气的额头青筋直蹦,“你还笑!”

    这什么兄弟,他这么痛苦,他为了他才这么痛苦的,他还笑!

    韩廖气死了。

    段萧憋住笑,不解地问,“你睡了杜莞丝,得偿所愿了,不该高兴吗?哭什么哭?”

    韩廖摸掉眼中的泪,很是痛苦地道,“我是强行霸占的她。”

    段萧挑眉,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在他对面,小声地问,“强行霸占她后你后悔了?”

    韩廖立马道,“没有。”

    段萧说,“那就是了,既不后悔,你又痛苦什么?”

    韩廖瞪他一眼,说,“你不会明白的。”

    段萧说,“我明白的。”

    韩廖道,“你不明白!”

    段萧挑眉,强调一声,“我肯定明白的。”

    韩廖气结,“你又不是强行霸占的宋繁花,你明白个屁!”

    段萧摸摸鼻子,哑口无言了,他确实不是强行霸占的宋繁花,他哪里舍得对她用强的,她只要表现出不愿意,他碰都不敢碰她一下,所以,他大概可能真的不能明白韩廖的心情。

    段萧轻咳一声,对他道,“不管是什么手段,得到了就是得到了,总归,是该高兴的。”

    韩廖闭了闭眼,“我只是不想让她忘记我,忘记曾有一个男人陪在她身边一年之久,陪她弹琴陪她笑,我宁可她恨我,而也要让她记住,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永不磨灭的,刻在她的身上,让她终身都忘不了。”顿顿,又道,“即便是恨,那也是一种情感,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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